李善德蹲在荔枝园里给树苗培土，远处老婆带着女儿在溪边洗野果。突然有个人骑马送来一封信，是他以前住长安时的邻居王二狗写的。信上说长安城里饿得人吃人，连杨国忠都被砍了脑袋，贵妃娘娘也没了。

李善德坐在地上看了好一会儿信，想起五年前自己还是长安红人。当时他靠给皇上送荔枝立了功，被杨国忠赏识，给了块银牌专门管荔枝运输。那时谁都觉得他前程似锦，谁知道一年后安史之乱突然打过来，长安乱得不像样。

李善德一家被赶去岭南三年后收到长安来信才知道当年乱世有多惨

乱军打进城那几天，李善德正被杖责完准备去岭南。他当时恨透了杨国忠和这银牌，以为这辈子完了。结果等他到了南方才知道，要不是被发配来，怕是跟那些留在长安的人一样死翘了。

现在他每天 sunrise 后就去照顾荔枝树，老婆去溪边洗洗刷刷，女儿帮忙捡柴火。虽然吃不上细粮，但至少能填饱肚子。比起信里说的长安，这里空气干净，野菜野果还多。

李善德一家被赶去岭南三年后收到长安来信才知道当年乱世有多惨

王二狗信上写他全家躲在城外，亲眼看见有人为了半块馍打架。李善德捏着信纸手都在抖，他记得杨国忠当初拍着他肩膀说"好好干"，结果自己一倒台就把下属全坑了。

岭南这地方雨水足，李善德慢慢发现荔枝其实容易种。他把长安带过来的银牌当废铁卖给收破烂的，换了点盐巴和布。以前督办荔枝运输时天天熬夜赶路，现在自己种反而更踏实。

李善德一家被赶去岭南三年后收到长安来信才知道当年乱世有多惨

那天收到信后，他盯着灶膛里烧的柴火发呆。锅里炖着早上摘的野山菌，咕嘟咕嘟冒泡。老婆把洗好的野果晾在竹筛上，女儿在边上数果子玩。

李善德想给王二狗回信，可写了几遍都没写完。北方打仗的事他也不懂，就叮嘱几句注意安全。最后把信封好，让来人捎回去时特意说"告诉城里人，岭南的野菜煮汤很好喝"。

李善德一家被赶去岭南三年后收到长安来信才知道当年乱世有多惨

现在他家院子里种了二十多棵荔枝树，等到夏天能结不少果。女儿学会了辨认哪些野果能吃，老婆把破衣服改成小孩衣裳。李善德每天傍晚都往灶里添柴，看着火光就想，活着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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