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水往事》中,艾梭是众多地头蛇中的一员。在麻牛镇里、马帮道上,艾梭就是掌控一切的王者。
曾经的艾梭,不过是个吃百家饭、穿百家衣的孤儿。他一无家世、二无背景,仅仅依靠发现了一只神兽——貘,然后就意外地改写了自己的人生。
在勃邦的土地上,貘是所有人视若神明的瑞兽。艾梭的成功,看似是从天而降、运气爆表。然而,貘固然是神兽,但并不是有了貘就有了一切。
在泼天的富贵面前,有很多人会被突如其来的好运击倒,不知不觉中就迷失了自己。在意外发现神兽之后,艾梭开始了他的运作,他把貘进贡给了民地武的大佬——班康。作为利益的交换,他获得治安官的位子。
不过,貘既然是神兽,除了直接变现,还有更多的开发利用空间。艾梭虽然将貘送给了别人,但是神兽发现者对于他的身份和威望必然有一定的加持。
在勃邦,宗教拥有着至高的权力。所有的事情,一旦有了寺院禅师的站台背书,就约等于拿到了通行证和豁免权。在发现了貘之后,艾梭与乌卡玛哈的两名弟子建立了联系。
但拓说过,信仰也是有价格的。艾梭虽然有了地方治安长官的身份,个人资历太浅、民间威望不够,单纯靠发现神兽的经历,无法长期在地方站稳脚跟、成长发育。于是,艾梭与玛拉年、恰珀师姐弟结成了同盟。
恰珀是乌卡玛哈的秘书,又是唯一能够接触到他的人。有了专业宗教人士的站台背书,艾梭这才能够横行马帮道、独霸麻牛镇,做起了贩卖活牛的买卖。
艾梭获得了权势和金钱,恰珀得到了产业和师姐,双方之间建立了合作共赢的关系,连女人都能够搁置争议、共同开发,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共享。
在发现了貘之后,曾经一文不名的穷小子艾梭,摇身一变成了麻牛镇上的一霸。在玛拉年的一手策划下,艾梭收养孤儿、建造佛塔,他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和虔诚礼佛的信奉者。他既有军方的背景,又有宗教的支持,生生地在黑帮遍地、竞争激烈的三边坡杀出了一条血路。
不过,在艾梭的黑帮版图中,孤儿队才是最特别的那个。
按照艾梭老婆的说法,收养孤儿是她的建议。毕竟,艾梭根基不深、威望不够,只有通过公益慈善的手段,才能趁着发现貘的热度,打造人设、做好营销,树立良好的个人形象。
收养孤儿是玛拉年的主意,但是孤儿的来源,却另有玄机。艾梭的老婆曾经对师弟恰珀说过,“他跟外面那些野女人生野种不讲,还把西图昂放在我旁边。”
艾梭与玛拉年,两人之间,看似是恩爱夫妻,实则各过各的。艾梭对老婆与恰珀的奸 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婆则对艾梭在外的胡作非为予以默认。艾梭夫妇的婚姻,从来都是互不干涉、各取所需。
在孤儿队的成员中,兰波、西图昂等人名义上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却又管艾梭叫阿爸。结合玛拉年的话,我们很容易推测出这些孤儿的来源——事实上,所谓的孤儿不过是艾梭的私生子。他与妻子之外的许多女人私通,然后就生出了一大堆没有名分的儿子。
艾梭是个高手,他借着做慈善的名义,大大方方地将西图昂等人领回家中,如此一来,既有了收养孤儿的美名,也将亲生儿子留在了身边。这一套出口转内销的操作,简直令人称奇。
收养孤儿是老婆的点子,但组建孤儿队肯定是艾梭的主意。在异军突起、雄霸一方之前,艾梭只是个普通人。由于孤儿的身份,他没有自己的亲人,缺乏家庭的支持。将孤儿收养之后,他组建了孤儿队,从此有了属于自己的嫡系部队。
就像但拓说的那样,“麻牛镇的里里外外的这些孤儿,小的时候给吃给喝给学上,长大以后,就要给他做事。从此以后就建立了孤儿队,又做慈善,又巩固治安,艾梭的威望就建立起来了。”
孤儿队是另一种形式的敢死队,有了枪杆子的支持,艾梭的腰杆子自然也就能硬起来。
从此以后,艾梭有自己的武装,有军方的背景,又有了宗教的背书,在麻牛镇成了呼风唤雨的人物。
一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操作过后,艾梭一步一步从傀儡变成了主子。
此时此刻,艾梭有麻牛镇的地盘,恰珀是大禅师的联络人。可笑的是,师姐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在逼近。在三人行的合作中,她已然失去了价值。因此,被活埋就成为了必然。
随着与达班猜叔、象龙商会的联盟,艾梭的实力达到了巅峰。只是,成功的巅峰和失败的低谷,有时候仅仅是一步之遥。与达班合作,是艾梭引狼入室的开始。
艾梭,成也猜叔,败也猜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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