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世界忽然变得很不一样。大街上没人点火,但所有人仿佛都感到了空气里的灼热。每天新闻里都在传着“世界剧变”的消息。那个年头的人,心头悬着一根看不见的线,说不明道不白的惶恐,总怕一觉醒来就全变了。不是什么小事,彼时的人谈论最多的,是中国会不会像苏联一样,说垮就垮?
苏联,那个地图上庞然的身影,的确就这样轰然散掉了。1991年12月的寒夜,莫斯科红场上的旗帜降下来了,没人喊口号,也没有庆祝,可一切就是都变了。十五个加盟共和国各自投奔前程,苏联没人再提,剩一堆权斗和破败。戈尔巴乔夫的那句“我辞职了”,从电视机里窜出来,像一根钉子,敲进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心头。那份突兀,原本光鲜的理论全突然苍白,有人到现在都不太愿意回忆这事。
大国的灭亡,总不只是政权更替那么简单。GDP切一半,犯罪团伙泛滥成灾。数据可以查,《华盛顿邮报》1992年的统计,首都莫斯科暴力案件激增三倍以上。原来信奉列宁、斯大林的百姓,忽然没有目标,失业、通货膨胀、男男女女也开始琢磨信仰究竟值多少。普京说那是上千万人的悲剧,光说经济远远不够,那时候比贫穷更糟的,是心里空了。
冷战落幕并不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美国坐上了牌桌的主位,手里的筹码更多。隔岸观火,还搅弄波澜。西方资本趁乱进场,有人抢珠宝,有人抢城堡;账户上的数字肉眼可见地缩水。前一秒的邻国兄弟,后一秒各算各的账,苏联的坍塌,像一颗巨雷炸在中国头顶。这条“社会主义路”突然感觉眼前没了参照。那些著名的理论,教材上都写得挺正,可现实把所有的细节变得模糊,好像只剩下寒风里的一封辞职信。中国人得自己摸着石头过河,没人再拉一把。
其实那一年,不只是国际让人激愤,身边的小日子也都跟着拧巴起来。美国、欧洲突然扭转姿态,联合各种手段对中国冷处理。隔断经济、撤走资本、舆论围剿,什么办法都上,想要让中国“坐冷板凳”。有些数据搁在今天看真有点怵人,《人民日报》1992年1月记录,外资撤离造成了沿海800多家企业停产,仅苏南地区失业人口就比上一年高出40%。还没回过神,又赶上全球金融危机一波重压,改革刚有苗头,计划还没落地,人纷纷议论,都说不妙。
没事,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巧,美国硬拉中国进了下行通道。街头巷尾突然多出很多移民中介,劝人“美加皆好”;电视上反反复复播放西方的生活方式,很多年轻人头脑发热,总觉得彼岸的月光更亮一点。这是事实,我认识的一个安徽青年,1990年就一直攒钱,梦想出国,临时退票,直到1998年才发现国外跟想的不一样。美国这套“软刀子”的攻心术其实并不新鲜,只是那几年应用到了极致。这种外部震荡其实才最厉害,一口气能把人从骨子里掏空。
**那时候,真正能支撑人的,有时候就是一句话,一种坚持。**
党中央的态度其实很明确,内部会议上反复提到:“别乱、别慌,埋头把自己的事做好。”小平同志反复讲“冷静、冷静”,不是没有波澜,而是能在乱局中咬住最要紧的那根线。外部三面夹击的时候,内部还得有一线牵着才行。这个东西很玄,有时不像今天能细细解析,从事后诸葛的角度看都是理性决策,当时其实许多事都是边想边试,甚至也并没有绝对的把握。
事情常常就是这样,最冷的冬夜反而孕育出热土。国有企业那会死气沉沉,不调整不成。北京一洋厂子的经理在1991年春天说过一句话:“每年亏损几百万,没人愿意买,也没人允许关。”结果政策风一转,地方率先试点“自负盈亏”,国企第一次体会到了“生死由己”的感觉。深圳、四川先后推行不同版本的产权改革,有成有败,可不管如何,僵局终于动了。这个切割国企铁饭碗的动作,大到让人冒冷汗,又小到每个工人的饭碗。细节很碎,有人悄悄下海,有人纠结数月,最后还是扛了下来。
话说回来,关于外资撤退以后怎么补上缺口,中央决定一件大事——发国债。这件事看起来小,其实有点孤注一掷。所有人都看着,究竟全国人民肯不肯把省吃俭用的钱交给国家?有点摸着黑走夜路的意味。事实证明,这事成了。新华社当时的报道显示,1991年国债发行额高达上千亿,认购踊跃。国家拿着这笔“救命钱”,缓住了企业窒息的局面。有人说中国的团结是一种“血缘式信任”,但也有人认为其实是没得选,如果国家都信不过,那还能信啥?说法不一,我觉得两种都有点意思。
对外部封锁这事,有人觉得我们是被逼无奈才找到了新路,其实说白了,有些选择也是主动做的。比如经济开发区的试点外向,珠三角人口1965年是600万,1992年已经到2100万。深圳那会子的工厂岗亭密如雨后春笋,夜里灯火通明,很多从安徽、四川过来的小伙子,居然在这里找到了第一份比家乡多出一倍工资的工作。媒体数据也跟着更新,1991年深圳工业产值接近38亿美元,出口可占80%以上。这种速度别说美国人,连香港都吃惊。香港商人到深圳视察后回去说:“这边速度太快,连开会时间都飞似的。”
有些人总说中国是靠外资起家的,这观点真不好下定论。你说没有外资带动,那是不可能的,珠三角模式明显靠了,但要面对外部切断后还能自我造血,也算不得依赖。两种模式混着推,挺混乱,也挺实用。事实就是这么怪,有时依赖,有时独立,只是当时没人顾得上区分那么清楚。
农业上,“家庭联产承包制”经过那几年锤炼也挺挠头。很多人觉得它能解决吃饭问题,但也有人质疑能不能撑大体量的工业化。官方的文件很多,底下的农民早看不懂。一个山东农村干部接受《农民日报》采访时还说,日子在慢慢好转,年轻人愿意出去打工,家里去年还能盖一间瓦房。这种细碎的生活经验,远比什么学术理论敲得真实。家庭联产承包真不是放之四海皆准的万能钥匙,可问题也在于,那时候人多地少,不这样就没法养活人。
而且你别以为经济开始有点起色之后就一帆风顺了。1993年前后,又一次小型危机大浪扑来。南方有工厂关停,北方下岗潮提前预演。此时的政策挂在嘴上的是“宏观调控”,但具体做啥谁都说不清。会开了很多次,最后效果不一。有时候感觉领导班子也在赌运气,但底下老百姓本身有一股韧劲,各自找活路,撑了下来。你说这是不是“自救”?其实也许什么政策都赶不上民众自己的路子。
值得注意的,是“移民热”那会儿持续了快十年。留学生一批又一批走向欧美、澳大利亚。网上能查到,1991-2000年中国出国留学生近70万人,有人回,有人永远留在那里。可是,十年后再调查,90%的受访青年觉得国外也没那么美好。头几年流行说“外国月亮圆”,往后又变成“想家了”。人心变化真是奇怪——刚开始谁都动摇,到后来回过头了。
商业也说,外部环境的封锁本应让中国经济崩溃才对,但现实却慢慢转了弯。外资撤出转了一圈后又回来了。摩根士丹利在1995年重启对华投资,资金量超30亿美元。你要论谁更需要谁,这就有点说不清。有人说是中国改革开放伟大,有人又说其实国际需求更大,总归话都占理。
三年时间风浪起伏,无数杂音之下,中国混着改革、混着自救,也就这样扎扎实实过来了。当然有人说其实是侥幸,什么制度自信,其实还是人口红利加上天时地利。这个说法并不无道理,可我也想反驳一下,制度要真不行,人口再多也撑不起这摊子。说到底还是各自有份,没人能把话说死。
到头来,还有一句话。1991年是一道坎,同样是个起点。有的人用“绝处逢生”来形容,也有人觉得“劫后余生”更贴切。到底是哪一种,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人和国家都这样,常常是在各种撞墙、各种拐角里,踉踉跄跄找准了自己的路。没人敢说以后一定怎样,但1991后的中国,的确靠自己杀出重围,这个故事说到现在,还有人常常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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