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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把叛逆儿子扔进工地扛钢管：三天后他捡回全市重点录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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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教室里，一男生抄起书包砸向班主任：“老古董！你懂个屁！”
拉链划破了班主任的眼镜片。
教室里死寂，碎镜片和男生父亲铁青的脸一起在水泥地上反光。
教导处烟雾缭绕，男生父亲摁着儿子的头后颈给老师鞠躬。
女教师捂着红肿的颧骨苦笑：“王师傅，孩子我实在管不了了。”
男生父亲喉结滚动两下，只吐出两个字：“等我。”
隔天凌晨四点，父亲掀了儿子被子：“你不是有力气砸人吗？跟我上工。”
货场龙门吊的阴影下，父亲扔给儿子一副磨破的手套：“今天搬完三十根镀锌管，少一根，加十根。”
钢管压上肩膀的瞬间，膝盖猛地打颤。
汗糊住眼睛时，听见两个工友靠在生锈的货架上闲聊： “老刘，你儿子快高考了吧？”
“甭提了！去年逃学去网吧，我把他揪到屠宰场干了三天，现在全班前十！”
汗珠砸进尘土里，男生偷瞄父亲，他正把四根钢管摞上肩，腰弯成一张绷紧的弓。
第三天在钢结构车间，父亲突然把儿子拽到电焊工老陈跟前。
“试试？”老陈递来面罩。
强光骤然炸裂，焊枪下淌出熔岩般的铁水。
休息时老陈摘下手套，满手疤痕像干涸的河床：“当年觉得读书是坐牢，现在真坐在这铁笼子里。”
他指着窗外飞驰的高铁，“那里面坐着的，都是熬过坐牢的人。”
男生的父亲正蜷在墙角啃冷馒头，工作服后背结着盐霜绘成的地图。
收工那晚，父亲拧开白酒，问儿子：“恨我吗？”
儿子盯着父亲虎口裂开的血口子，喉咙发堵。
“当年我也把老师推下讲台。”
他喉间发出砂纸摩擦般的笑：“现在每天给儿子班主任赔笑脸。”
月光爬上脚手架那夜，男生摸黑把砸坏的书包洗净。
断裂的拉链齿像一排獠牙，他用钳子一颗颗修好。
再回教室时，课桌里多了副崭新手套。
男生把沾着铁锈的草稿纸垫在胶鞋里——站着听课不容易犯困。
班主任分发试卷时手抖了一下，男生起身鞠躬：“张老师，对不起。”
她镜片后的眼睛倏然红了。
中考放榜那天，男生举着录取通知书冲向货场。
龙门吊轰鸣中，父亲正佝偻着扛钢管。
“爸！我过线了！”
他肩膀一颤，钢管哐当砸地。
扯下手套想摸通知书，又慌忙在裤子上蹭手上的铁屑。
通知书右下角，我贴了块从工地上捡的镀锌铁皮。
阳光刺在上面，溅起一团星芒。
有些路要亲自走过滚烫的钢索， 才懂父亲为何甘愿一生俯身做你的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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