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提起“初唐四杰”一般默认排名为“王杨卢骆”。对这个排名,卢骆都没什么意见,但《新唐书》却记载杨炯说了句“愧在卢前,耻居王后”。 这一下子就将众多王勃的“粉丝”得罪了,让他饱受诟病。那么,杨炯究竟是何人呢?究竟为何敢这么“狂”? 就“初唐四杰”来说,杨炯可能是知名度最低的,一篇《滕王阁序》让王勃名垂千古,而骆宾王的《鹅鹅鹅》更是每个孩子的启蒙诗,卢照邻的一句“愿作鸳鸯不羡仙”,不知道出多少有情人的心声。 似乎只有杨炯,在大家看来,存在感较弱。但其实,比起其余三人来,杨炯同样才华横溢,狂傲十足。 人们说,出名要趁早,而杨炯恰好便是“英雄出少年”的杰出代表。

公元650年,杨炯出身于华阴(今陕西),年少时便非常博学多才,年仅九岁便弟子举及第,十一岁,被世人称为“神童”,进了“弘文馆”。 弘文馆最初由唐太宗所设立,藏书二十万,这里也是他广聚天下名士之地,大家熟悉的唐代名臣杜如晦、房玄龄等人,都曾在此谈经论道。 刚进弘文馆的杨炯,对做官并没有什么意识,只觉得能进去便已经前途无量,但却没想到,在此待制十六年。 随着阅历的增加,“学而优则仕”的念头在杨炯心中生根发芽。在这期间所作《青苔赋》《幽兰赋》等,都能看出他壮志未酬的感慨。 直到公元676年,杨炯才通过“制举”——为选拔特殊人才举行的非常规考试中,获得了“雠校典籍”这个九品小官。虽然官小,但杨炯仍然在这职位上干得兢兢业业。

而这首令无数人读了热血澎湃的《从军行》,便作于此时。虽然这首诗被誉为“边塞诗”的代表之一,但杨炯本人却一生未曾去过边塞,想象力不可谓不丰富。 从军行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首联一个“照”字便将军情的紧急写了出来,又一个“自”字,将一个书生的爱国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颔联写出了军队辞京后的行动,“绕龙城”将军队的训练有素和英勇顽强,表达了出来; 颈联写战斗场景,但却没正面着墨,而是通过“旗画”“鼓声”这两个意象,从视觉和听觉两方面烘托战场的紧张氛围和作战的艰苦环境; 尾联直接点明主旨,抒发了诗人想要保家卫国的豪情,而不是当一名“无用”的书生。 这首诗写于突厥、吐蕃侵犯大唐国土之时,而此时的杨炯正仕途不顺,所以有人认为这是一首“牢骚”诗,但其实大家更多看到的他想要上阵杀敌、建功立业的激昂精神面貌。 一句“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为初唐诗风注入了一股男儿气概,更唤醒了天下书生,为盛唐的出现打下基梁。

这首诗写下没多久,杨炯仕途终于迎来一次飞跃,看起来前途似锦。被提拔为太子李显的詹事司直,掌管东宫内务,并且还担任与弘文馆齐名的崇文馆的学士。 仕途一片光明,感觉一切都苦尽甘来,却没想到,这一切仅仅持续了两年便戛然而止。 因为杨炯堂弟杨神让随徐敬业起兵,讨伐武则天,杨炯受到牵连,被贬至四川。虽然后来也曾回到长安,但官职并不高,才情得不到展现。没过两年,便去世了。 当然,关于杨炯为何说“愧在卢前,耻居王后”,有人认为是因为王勃与杨炯是同龄人,而卢骆二人要比二人大十余岁,算得上差辈了,所以“愧在卢前”。 而“耻居王后”则是因为两人同岁,但比之王勃,其才情、才华尚有所不及,难免有些书生意气、不服之感,其实也可以理解。 比之“初唐四杰”其余三人,杨炯一生可算得上善终,但这样“高开低走”的人生,不知他自己能否欣然接受。 参考资料: 《新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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