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甄珍案过后,肉联厂F4个个惊弓之鸟,人人胆战心惊。
吉大顺和石毕像取经路上的一样,产生了散伙分行李的想法。我回我的高老庄,你回你的花果山,他回他的流沙河,从此之后,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邓立钢是个不怒自威的人,吉大顺、石毕发现苗头不对,只能暂时放弃散伙的打算。
这场风波过后,邓立钢认识到,人心散了,队伍没法带了。于是,四人在绥鹿蛰伏下来,漂白了身份、告别了过往,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在这座陌生的城市。
以前的肉联厂F4,虽然过着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银的快活生活,但是逃犯的身份,让他们总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如今,四人金盆洗手、身份漂白,终于告别了魂不守舍的过往。然而,令人不解的是,漂白后四人,联系越来越少、关系越来越远。
八年过后,当彭兆林赶到绥鹿时,四人之间已经几乎失去了联系、没有了交集。
当时,警方曾这样说,“根据蹲守这么长的时间,我们发现,邓立钢并未和石毕、和吉大顺有任何的联系,初步推测,这几个人平时走动不大。”
此时的肉联厂F4,虽然不是形同陌路,但也是肉眼可见的日渐疏远。除非更换二代身份证、录入指纹这样事关身家性命的大事,F4之间几乎没有了交集。
明明四人已经漂白了身份、拥有了自由,为什么却几乎没有了来往呢?
按照邓立钢的说法,一切都是为了安全。用他的话说,“现在咱们啊,是聚少离多,有时候挺想你们的,没办法啊,但是有一个好处——安全。”
本着安全至上的原则,减少互动、不再来往,是邓立钢等人主动的战略收缩。毕竟,一旦日常走动、频繁来往,就加大了暴露身份的风险。
少联系、不见面是四人之间达成的默契。
不过,这显然不是故事的全部真相。正如我们看到的那样,在四人漂白身份之初,彼此之间还是交往甚密。
当时,吉大顺与按摩房的技师们个个熟悉,石毕、吉大顺过年除夕还与邓、宋两家人共度春节。那时候的F4,虽然有彼此的生活、各自的家庭,但是肉联厂员工之间的情谊还在。
回顾肉联厂F4的疏远,一切都要从邓立钢迁户口、接家人开始。
在身边漂白、落户绥鹿之后,邓立钢把邓、宋两家人的男女老少全部接到了身边。
从妈妈到弟弟,从老丈人到小舅子,邓立钢在绥鹿实现了全家大团圆,于是吉大顺就萌生了接家人想法。
不过,吉大顺的话音未落,邓立钢就立刻反驳了他。在他的口中,有一万个理由等着吉大顺:他张口就是母亲痴呆上年纪,弟弟生活能力差,老丈人天生不着调,小舅子资深二流子。
邓立钢一家人和和美美,却不让吉大顺团团圆圆。这赤果果的双标,简直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安全,是邓立钢用来管教别人的借口,但对于他自己的约束力为零。正是这种难看的吃相,让吉大顺、石毕们心生怨恨。
在离开邓立钢家后,吉大顺对石毕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就不明白了,他们两口子说把家里人接过来、就接过来了,我回去看一眼就不行了?”
吉大顺的话,道出了他对邓立钢的不满。纵然邓立钢是F4的带头大哥,但是大哥吃肉、小弟们怎么也得喝口汤吧。谁料,邓立钢自己一通胡吃海塞之后,连口热乎的汤都不给小弟们留,这就让人无法接受了。
更加令兄弟们心寒的是,在逃窜到绥鹿之后,吉大顺是最早洗白的。他顶着肖丽英老公的身份,化名王建业在绥鹿扎下了根。
此时此刻,邓立钢、宋红玉、石毕的漂白还毫无头绪。最终,帮助邓立钢实现漂白的,正是吉大顺的情人肖丽英。她与老家的村里进行了联系,为邓立钢等人在当地落了户口。
自始至终,四人身份的漂白都是吉大顺的功劳。谁料,邓立钢不讲武德,他先是把自己全家接到绥鹿,然后转身就断了吉大顺一家人团聚的念头。
所谓的安全,听起来合情合理,实际上却是自私自利。邓立钢既当裁判员,又当运动员,他自己定了规矩,然后自己又拥有独家的解释权。如此一来,吉大顺们就始终无法与家人团圆。
就像剧中演绎的那样,最终暴露F4身份的人,正是邓立钢。他暗中与亲戚联系,弟弟回雪城治病,老妈的名字不改,这些都是安全隐患。最终,警方能够侦破案件、抓捕众人,就是由于邓立钢的弟弟暴露了行踪。
吉大顺辛辛苦苦帮你洗白上岸,你却不让别人一家团圆?从这一刻起,邓立钢与吉大顺、石毕之间,已经不可避免地渐行渐远。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别人闯江湖、混社会,都是跟着老大混、吃喝不用问;只有吉大顺和石毕,跟着老大混、三天饿九顿。
有肉老大吃,有雷自己扛。在看透了邓立钢的人品之后,小弟们会自然而然地远离他。
对于邓立钢,吉大顺的评价最是精准——看着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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