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届古偶男主,卷上“地狱系”赛道了?上街自带“纸钱”这种(bushi)!

一上线就给女主算账:你这个工作钱少,但抚恤金多?

上来就“阎选”新娘?还主打一个“希望新娘能主动撤回婚礼”!

来,这部《长乐曲》,我们展开说。

一,白无常的“狱”张力

绝对纯白的老好人式男主,在全频正确的基调下易失棱角、易缺弧光,而沈渡(丁禹兮饰)这般地狱系男主、某种意义上是讨巧且有破局新意的迭代

有白无常的“恶”张力,有古早美强惨的共情光晕,有往事谜团的悬念感,乖张中见缜密、狂肆中见柔软、冰寒中见悲情。

你看,沈渡很A很肃杀,张口威胁闭口吓唬;回身弯弓、数箭连中数人,长街夜行、路遇白事他更像白无常,前有持刀闹市威胁新娘、后有大婚之夜放狠话“别想好好在我沈府活下去”,“狱”张力拉满



但白无常沈渡,也并非古早霸总模式的再兴,与其说他是单面冷色调、单维狠质感、单频恶张力,不如说是在似森冷似反派的外衣下,重塑的外冷内热、外狂内温。

假威胁的真反差里,还有一丝轻喜感。

先说几场重要戏份中,沈渡的坐姿,似闲实正、似骄实细,松弛不屑和周正锐利之间,善恶冷暖几转几折,挺有意思。



登场时沈渡背对众囚徒,压根不正襟危坐、严肃以待;

众人生死命悬一线、即将死于佞臣酷吏之手,沈渡依旧懒懒散散歪在重重帘幕后。

前一段,沈渡闲弹弓弦、姿态似拨弄琴弦,这厢弓弦破落叶,瓣瓣碎、潇潇落,那厢他手下众人勒令罪犯们跪下、拳脚相加,两厢对照来看,恰是一张“漫不经心又威压四方”图卷。



后一段,来罗织不分青红皂白、扬言要射杀当场一干人等,人命关天的大事、即将血流成河的冤案面前,沈渡依旧不端坐、更不似女主那般义愤而起,依旧闲闲淡淡歪在起起伏伏的条幔状物背后,表情阴晴不定、晦暗难言。

你看,真正的威压感、不是死死绷着一绷到底,而是以松弛懒散、不屑不羁的反衬,以“散淡之轻”和“生命之重”之间的反差,书写所谓“恶张力”

三分不屑三分乖张三分冷冽,背后又藏着点点端正之思、丝丝是非之辨。



当然,沈渡的“恶张力”并非真恶,回身凌厉射杀罪犯,是以刑讯逼供的残暴、威慑罪犯以探主谋线索;

扬言放狗撕咬无辜人等,其实从箭阵下救下众人,再用训练有素的古装警犬、辨别众人的体力功夫,有效缩小嫌疑人范围。

他依旧在做正确的事,只是方式更曲折,话术更Bking,画风更地狱系。



第二集男女主深夜街头对话,颜幸怒其恶色、哀其堕落,从她对幸福的憧憬,骂到“你如今无恶不作”的嘴脸。沈渡听其讥之笑之斥之,在对方失望决绝转身之后,对着一树黄花半叹息半告别“那些离我都很远”。

淡淡悲淡淡寒、浓浓割舍郁郁哀愁,有一种“我自凌寒久”的冷冽悲愁,有放弃世间春花秋月诸多美好决绝而去的“一身剐”既视感;

那是白无常沈渡黑白基色中浓郁又绵长的一笔怅怅念念,渐悲渐硬渐无情、似叹似惋似无心。

而沈渡那一声自欺欺人的“不重要”,无情无心,恰是寸寸心折、悠悠往事、难忘难平。

至此,白无常的“恶”张力、“情”张力,反差喜感、往事悲感,悉数立住。



二,“地狱”开局式CP?旧冤家有新玩法

先婚后爱也好、欢喜冤家也罢,模式本身都并不新鲜。

更可怕的是,高度类型化的关键词常常难落地,容易沦为敷衍又无趣的套路大合集。

《长乐曲》的解题思路,或许是以具体的可感可乐可甜的肌理,冲破套路化窠臼、打碎同质化樊篱。

当地狱系画风遇上欢喜冤家,隐隐有几分“獠牙白无常其实是狡黠小兔牙”的反差轻喜感



沈渡无法在明面上拒绝太皇太后指婚,于是总搞企图吓退新娘的小动作。

明明聘礼应该用一对大雁,他偏偏派人胡乱送一只鸡;

明明知道被指婚的正牌新娘和意中人私奔了,他偏偏命人敲锣打鼓去假迎亲;

明明并不想伤害替嫁的颜幸,他偏偏要当街持刀,言语轻薄、姿态邪恶,临门一脚依旧试图让对方自行“撤销一场婚礼”。

遇上胆大的新娘、不怕惊吓,反倒是沈府众人慌了手脚,鸡飞狗跳四处嚷嚷“不好了不好了新娘子居然真来了”!

假成亲之后沈渡时常威胁颜幸“趁你脑袋还在脖子上”,所谓威胁并非真有所图,某种意义上只是他劝退对方的一种被动防御式保护、龟缩式反弹

他恶名在外、臭名远扬,实际上呢?

沈渡和自己人在一起时,依旧有几分“吓唬人不怕事儿大”的明媚少年气;

和女主相处的过程,更像一个不断“灵魂掉马”的过程:缓缓蜕下白无常面具,展现被封印的真正的少年沈渡。



而颜幸之所以嫁白无常,是念及家族众人安危荣辱,思及三姐姐妹情谊,思及成全三姐和意中人双宿双飞,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式跳火坑。

与其说是婚礼,不如说是替家人去坐牢

颜幸推开房门的画面,阳光正好、金黄明媚,少女执扇看着满树春花潋滟,淡淡懵懂淡淡坚定;往日少年已面目全非、前方郎君不知是人是鬼。





前有二人深夜对立长街前,昔日少年郎不肯真心回应人间正常幸福念想,字字句句嗤之以鼻;后有颜幸出阁怅望,花之芬芳、喜扇之似喜而非,人花两相妍而前路晦暗莫能辨,遥遥两相对、嫁娶却并不真相知。

沈渡担心颜幸是张相的间谍,颜幸不齿沈渡当真堕落为白无常,真“地狱开局”CP啊!

当然,颜幸对沈渡也并非全是厌恶和鄙弃,她不那么怕沈渡,一方面是刀山火海都敢去的悍勇、小小身躯里有大大一颗“为查案豁出去不怕死的心”;

另一方面,则是一种更潜层的直觉:白无常并不那么鬼。



表面上看,是沈渡时常放狠话威胁颜幸,实际上,是颜幸迅速在小细节里拿捏沈渡。

对付堂堂内卫府大阁领、响当当的白无常,小小一点梅子就可以了!

随机往床上乱扔,分分钟逼疯一个强迫症。

早起被子一团乱,逼疯强迫症进度条加一。

如果说这点小欢喜是一点日常的笑点小包袱,那么探案过程中携手与共、则是更深层的价值维度上的风雨并肩。

你看,前有白无常当街横刀欲杀妻,后有新娘子满院乱跑、帮衬张罗“迟到的婚房布置”,再有大婚第二天女主穿着婚服满世界忙工作,乍看诡异,但“异事件”皮面之下倒有几分轻喜感,而轻喜感背后又是周正的是非之念、善恶之执。

或许,这对不一样的欢喜冤家,还挺值得入坑?



三,悬疑、言情的双刃

《长乐曲》有探案故事、有古言主线,通常意义上,当我们说言情和悬疑,这两大类型模块时常不兼容。

前有各路悬疑剧被骂“打着破案的旗号谈恋爱注水”,后有各路言情剧被骂支线内容太多太杂太喧宾夺主、看了半天没主菜。

《长乐曲》要在古装言情故事里破案,不亚于刀口走钢丝,难上加难。

从目前已播4集来看,这俩大关键词在故事中倒并不打架、更不互斥,与其说这是不能并行、无法互补的两大强类型,不如说在剧中是有机丝滑的点线面混融模式。

沈渡是内卫府大阁领,虽则总顶着一副白无常面目嚣张出现,似修罗似佞臣似爪牙,实则亦有清正是非心。而他上班的主要KPI之一,就是查探上司不定时交代的种种突发案件。

颜幸此前是刑部书吏、虽则总被嫌弃“没品级”,但习得一身查案本领,自带种种技能,感觉是“一个人能顶一整个技侦部门”的存在。



这俩,沈渡时常因种种考量而被掣肘,颜幸虽则聪慧但天真,知世故但不够世故、不知各方角力水太深;而二人合力查案的过程,或许也就是在相看两厌中渐渐发现对方是彼此的倒影。

二人合力的第一案中(严格来说并不算第一案),事发紧急场面混乱,沈渡在颜幸被挟持时口口声声丝毫不在乎她这条人命,颜幸也反应迅速、领会他的救援之意,以大骂“沈渡你可真不是东西”的方式完成了默契的一唱一和。

已播4集中,数个案件都已错综复杂展开:书生自焚案、连环杀人案,但当下进度条只是开始、案件尚未侦破,并未走到故事皮面揭晓之后看人人鬼鬼是是非非那一步。而探案故事很重要的部分,是以案件为眼、看人间善恶是非处处唏嘘:有情皆孽、恩怨几休。

《长乐曲》这个维度呈现如何,目前下论断为时尚早。但剧中对案件的处理,手法上挺细节,颇有几分周正本格气。

群像方面,《长乐曲》对朝堂做了一点约略简化的泛化式处理,几大典型人物一出、你就知道约略对应着谁;已播内容显然并非着力于宫廷,但几方人物也隐隐有山雨欲来之势,算是为故事铺垫了更纵横捭阖的深层大局。



某种意义上,沈渡和颜幸是一暗一明一血色一天真的双强模式。

前者有意藏在可怖白无常的诨名中,以狠辣乖张之姿,辨是非黑白之正;

后者并未被困在小小书吏的职位里,以明敏聪慧之真,临对错善恶之渊。



一个有讳莫如深的悲情过往,似大雪中一尊修罗雕像,将万千生机都冰封鬼面中;

一个依旧天真明媚,好似春日枝头花朵朵,不惧秋风似刀严相逼。

都有担当、有所托有所愿有所守有所执,只是颜幸直接外露而沈渡深藏不发。

他们并非一眼万年、为爱而爱的前置先验模式,漫漫长路风雪夜生出绵绵情意,或许更动人。

舒心结语

当我们看白无常时,究竟在看什么?

表面上,是看一个非典型男主,对错喜怒都有“异位而新”的“地狱”张力。

内核中,或许是看白无常重归少年郎,卸下入血肉入骨的“白无常”负重如山、往事血仇似海,拥有新的闲花淡淡春、杨柳溶溶月。

从长悲长孤寂、长寒长冷冽,回到一曲长乐,也为众人奏一曲长乐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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