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面新闻记者 | 唐卓雅
界面新闻编辑 | 谢欣

7月24日，黑龙江省公共资源交易网发布《黑龙江省新冠病毒疫苗准入评审结果公告》，披露了新冠病毒疫苗准入评审结果以及疫苗对应的价格。

值得注意的是，这是国内首次公布新冠疫苗的自费价格。

自新冠疫情发生以来，我国对新冠疫苗实施免费接种政策。据国家医保局发布的《2022年医疗保障事业发展统计快报》，2021年至2022年，全国累计结算新冠病毒疫苗及接种费用1500余亿元（含医保基金和财政补助）。牵头与疫苗生产企业开展价格磋商，灭活疫苗、重组蛋白疫苗、腺病毒载体疫苗3种技术路线的单只单剂价格基准统一为16元左右。

但随着我国2023年1月8日起将新冠病毒感染从“乙类甲管”调整为“乙类乙管”，国内不少人士关注新冠疫苗的接种政策何时变更以及自费接种如何定价。

在黑龙江省发布上述公告之前，已经有多地的医院、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以及卫生疾控部门相继下发通知表示，自2024年7月15日起，新冠疫苗不再免费接种，将调整为自费接种，但未披露自费定价。

以厦门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鼓浪屿医院公众号发布的通知为例，其中表示，医保基金不再支付新冠病毒疫苗和接种费用，各级财政也相应不再就新冠病毒疫苗和接种费用对医保基金给予补助。新冠病毒疫苗由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及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根据群众接种需求，通过省级公共资源交易平台组织采购，7月15号起停止接种免费新冠疫苗。

根据黑龙江省公共资源交易网披露的结果，此次共计有8款新冠疫苗入选，生产企业均为目前主流的新冠疫苗厂商，定价差别不大。其中，价格最高的是康希诺生产的吸入用重组新型冠状病毒XBB.1.5变异株疫苗（5型腺病毒载体），0.5ml/支（3次人用剂量）的价格在1104元，一人份价格为368元；其他几款疫苗价格则多在300元附近，价格最低的为万泰生物生产的鼻喷流感病毒载体新冠肺炎疫苗，0.2ml/支的价格在126元。

上述入选疫苗中，获批时间最早的是智飞生物的重组新型冠状病毒蛋白疫苗（CHO细胞），这是国内上市的首款重组新冠蛋白疫苗；获批时间最晚的如康希诺、丽珠生物、沃森生物等都是在2023年年底紧急获批使用。

从对应毒株来看，主要包括XBB.1.5、BA.5、德尔塔变异株、BA.1、BQ.1.1、XBB.1、原型株。新冠疫情以来，新冠病毒也经历了几轮变异。其中，原型株是最为原始的新冠病毒，而后的奥密克戎、Delta均由原型株变异而来，BA系列为奥密克戎的亚变种病毒株，XBB毒株则是奥密克戎BA.2衍生的两个变异株BJ.1和BM.1.1.1的重组毒株。因此，新冠疫苗生产企业也不断随着主流毒株的变化研发新产品。

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份名单中，包括国药集团研发的等多款早期原始毒株新冠灭活疫苗并未出现，但仍有智飞生物与万泰生物的原始毒株新冠疫苗，以及丽珠集团的包括原始毒株与XBB毒株的二价新冠疫苗。

关于新冠疫苗定价的问题，科研攻关组疫苗研发专班工作组组长、国家卫生健康委科技发展中心主任郑忠伟此前曾表示，一是新冠疫苗作为公共产品，定价是以成本作为定价基础的。二是根据大众对新冠疫苗接种的意愿和接种的需求来开展新冠疫苗的定价。

郑忠伟表示，新冠疫苗的价格决定因素很多，除了成本以外，也包括产能、接种规模，而且不同的技术路线的成本不一样。他以灭活疫苗举例，这种疫苗的生产需要高等级的生物安全生产车间，相对来说，成本会相对较高，而腺病毒载体疫苗、流感病毒减毒载体疫苗、核酸疫苗和重组蛋白疫苗成本相对低一些。随着产能的扩大，接种规模的扩大，成本也会变动，但是新冠疫苗的价格一定是在大众可接受的范围内。

另有业内人士表示，新冠疫苗定价除了考虑成本、制作工艺、包含的毒株类型及数量外，企业也会考虑“入场时间”导致的既往亏损。

不过目前，由于新冠疫苗的接种已需求大大减少，企业也不得不裁减生产线。如2023年，康希诺曾宣布将分配更多资源用于非新冠疫苗产品管线的研发，其新冠疫苗生产基地上海上药康希诺生物制药有限公司也进入停产状态。万泰生物也曾发布公告称，公司拟终止募资投资项目“鼻喷疫苗产业基地建设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