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结婚8年的凌叔华,爱上27岁的英国诗人朱利安。可惜,朱利安不想和她结婚。凌叔华怒了,怀揣老鼠药、蒙古刀,直接上门逼婚。
凌叔华的丈夫,名叫陈西滢,是著名文学家,也是当时武汉大学文学院的院长。这一年,他39岁,他的妻子凌叔华35岁。他们已经结婚了8年。结婚第2年,陈西滢前往武汉大学任职,妻子凌叔华也跟随前往。只是,武汉的文化氛围,相比北京要冷清很多,凌叔华有些不适应,陈西滢却无法理解。他曾给胡适写信,信上有这么一句话:“她时时闷得想要哭,我也没法子劝慰。”不过,他们的感情倒是非常不错。 凌叔华不是贤妻良母,也不愿意像旧式妻子那样,给公婆端茶倒水。陈西滢处处包容,并没有对妻子苛责。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27岁的英国诗人,会让自己的婚姻亮起红灯。
那是1935年秋天,陈西滢邀请27岁的英国诗人朱利安来武大教授英文。朱利安的家境很好,他是著名画家凡妮莎的长子,姨母也是享誉世界的小说家。他长得英俊潇洒,为人风流倜傥,很快在校园里引起了轰动。只是,谁也想不到,他爱上了大自己8岁的凌叔华。朱利安曾对母亲说:“她不算漂亮,但是很吸引我,在我爱上的所有人里,她无疑是最严肃、最重要,也是最成熟的人——也是最复杂和最较真儿的人。”这里的她,就是指凌叔华。
1936年,凌叔华和朱利安一起前往北平,两人共同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时光。在北平,凌叔华热情地给朱利安介绍名胜古迹,带他结识北平的文化精英。这样的凌叔华,让朱利安深深陶醉。他写:“她对这个城市了如指掌,全身心地爱着你,无比动人。”两人的交往细节,是瞒不过陈西滢的。绯闻早在武大的校园里不胫而走。陈西滢并没有暴怒,他非常有绅士风度地给了妻子3个选择: 第一,协议离婚;第二,两人分居,她可以追寻爱情;第三,和朱利安断绝关系,破镜重圆。 对于3个选择,凌叔华本能想要选择第二个。
只是,朱利安并非良配。在和凌叔华相恋的过程中,他还和英国人英斯等人相恋。他天生不相信一夫一妻制,也没有要结婚的打算。可无论是凌叔华,还是英斯,相处到了后面,两人都想要逼婚。据说,凌叔华还曾怀揣老鼠药、蒙古刀,以死相逼,扬言要吊死在朱利安的房里。朱利安写:“那一刻,她变得有些像旧式家庭中那些非理性的、乖戾绝望的后院女人。”
最终,凌叔华选择了回归家庭。她向丈夫陈西滢承诺,此生都不再和朱利安相见。朱利安也向陈西滢承诺,此生不再和凌叔华相见。陈西滢接纳了妻子,选择了原谅。1937年,朱利安离开武大,准备回国。凌叔华忍不住跑到广州送别,此后,她又跑到香港和朱利安见面。陈西滢难得发了脾气,他写信斥责朱利安:“你不是个君子!”
但对于妻子,陈西滢始终选择包容。只是,陈西滢的包容,并没有换来凌叔华的珍惜。凌叔华始终没有忘记朱利安。1937年,朱利安前往西班牙参加国际纵队,在马德里守卫战中,他驾驶的救护车被德国飞机击中,当场身亡,年仅29岁。凌叔华始终记得他。她常常给朱利安的母亲凡妮莎写信,一起缅怀朱利安。1960年,凌叔华给凡妮莎的信里,抄下了英文的《江城子》,用苏东坡缅怀亡妻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来纪念朱利安。而在凌叔华的心中,她和丈夫陈西滢的婚姻,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
在《家国梦影》的讲述中,凌叔华曾对朱利安说:“你让我想起了徐志摩。”对外,凌叔华宣称,自己和徐志摩只是好友,她从未对徐志摩动过感情。可弥留时,凌叔华一遍遍念叨的,是徐志摩的名字。或许,爱朱利安是假,爱徐志摩是真。她在朱利安的身上,看到了徐志摩的影子,才忍不住靠近、沉沦。
只是,凌叔华始终没有看到丈夫对他的深情。陈西滢活得很冷静,没有诗人那种轰轰烈烈的浪漫,可他始终守护着妻子,也赞赏妻子的才华,不肯折断她的羽翼。陈西滢晚年时,女儿曾问他:“你为什么和妈妈结婚?发生了这么多事,为什么不离开她?”陈西滢只回答了一句话——“你妈妈是个有才华的女人。”或许,被偏爱的人,才会有恃无恐。若是没有陈西滢,凌叔华也不可能活得这么肆意。你怎么看?欢迎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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