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以为,“暗门子”是个场所,以为它指的是平民版的“青楼”,亦或者是和“暗窑子”划等号,其实并不是这样。 “暗门子”指的并不是一个特定的地方,而是代指一类特定的人,可以和“娼”划等号。 这是个在民国时期才兴起的一种特殊叫法,在老舍的作品中便可以看到她们的身影: "你往家里招窑姐儿,你教人家作暗门子,你的女儿也就会……。"——《四世同堂》 因此,暗门子并不是凭空出现的,她们是在民国那个特殊的时代背景下的产物。
民国因何成为了暗门子的温床 在清朝灭亡之后,迎来的是中华民国。民国既遗留着封建社会的影子又经受着新思想新时代的洗礼,在新旧之间,起到了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 提到这个时期,涌现到脑海中的便是大大小小的军阀,鲁迅、徐志摩、林徽因……这些风流学者,以及那个时代背景下的特殊产物。 民国时期的产物之一便是大大小小的帮派,其中青帮、斧头帮等就是产生在那个时代,更是出现了诸如黄金荣、杜月笙、刘亚樵等一批帮派的代表人物。 他们占据着港口码头,压榨着穷人手中为数不多的资源,更是很大程度上影响着社会治安。 除了帮派之外,民国娼妓业也空前繁荣,像八大胡同,广州陈塘、大上海街头巷尾,都是芳名远播的风月场。 娼妓业繁荣的背后,透露出这个时期的窘态。民国成为暗门子的温床,背后的原因令人泪目。
在鸦片战争后期,西方列强入侵,他们用武力打破了我们的平静,我国传统的农业与手工业遭受巨大的冲击,原本的小农经济被迅速瓦解。 但清朝统治者并不甘心就此放手,他们只好“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不停地将真金白银喂给西方列强。 这些钱就是在百姓的手中压榨剥削而来。在公元1912年,大清朝成为了历史,进入了民国时期,但这个时期的百姓并没有好过太多。 他们依旧要在忍受天灾人祸的同时,还要忍受军阀彼此攻打所带来的苦难,这个时期的老百姓不得不背井离乡,涌向城市去寻找机会。 虽然城市涌入了大量的人口,但是其就业缺口并没有因此扩大,进而导致城市就业率断崖式下跌,还影响了城镇原有居民的生活品质。 到1930年,据不完全统计,全国的失业人口达到了惊人的1亿7千万,这些人大都以农民为主,其中包含了大量的农村妇女。
在那个时代,女性要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在社会立足,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有不信的,可以看看老舍的另一部作品《月牙儿》,讲述的便是一个月容在失去父亲之后,母女二人先是抗争生活,后屈服于生活,双双沦为暗娼的悲惨故事。 这些长期找不到工作的女人,为了填饱肚子,便只能选择沦落风尘,只为能够活下去。而她们原本又没有知识和文化,高端场所进不去,无奈之下只能充当行业门槛最低的暗门子。 民国政府对于娼妓问题,一直举棋不定,一会禁止一会又开放,还试图要让挂牌营业的明娼取缔暗娼。 如此一来,不单单没有改变这个局面,反而让这个时期成为了暗门子的温床。 暗门子赚钱有9绝,分分钟掏空榜一大哥的口袋 在当时那个大环境下,为了能够吃饱饭,不得不选择当一名暗门子。除此之外,还可以选择卖身于大户人家,当一个丫鬟或者小妾,至于将来的命运如何,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在那个时期,娼妓行业一度风靡,但有钱的“榜一大哥”选择面也就广得多,相对而言,暗门子间的竞争压力也是相当大。
因此,暗门子便为了那碎银几两,开始绞尽脑汁,甚至无所不用其极。当生意差时,她们往往会选择拜一拜行业祖师爷管仲,然后再拿着黄纸去床下烧一烧,驱除屋内的晦气,美其名曰“燎房子”。 除此之外,她们还会主动请缨参与傍晚的“遛弯”仪式。暗门子打扮得美美的,由领班领着走在闹市的街头,起到一个自我宣传的作用。 可不要小看走这一圈,在那个宣传途径近乎没有的年代,这一圈走下来说不定真的能够将别人家的“榜一大哥”抢到自己的卧榻。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榜一大哥的钱也并不是那么好挣,暗门子要想赚钱,就得玩套路。
老鸨也因此要对她们展开培训,大致总结下来可以概括为九大绝: 掐、打、拧、捶、咬、哭、死、从良、跑 前五个绝活便是与“榜一大哥”互动的技巧,撒娇卖萌,打情骂俏,用这种方法来增进二人之间的感情。 “哭”和“死”概括下来就是讲故事,给大哥讲自己悲惨的往事,以及如何进入这个行业的。要知道老爷们最爱干的事就是“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 故事讲到动人之处,将自己都感动哭了,“榜一大哥”看着姑娘一哭,心一下子就软了,很大可能会心甘情愿地掏钱。 只要是大哥掏钱,暗门子便会趁机放长线。随着二人感情的升温,“从良”也就暗门子无意间提上了日程,只要是“榜一大哥”想要给姑娘赎身,那么这大笔钱多会落入暗门子的口袋。 从良之后,趁着榜一大哥对自己的宠爱,她会继续变着法的要钱,各种买买买,直到将榜一大哥的钱包掏空,然后再跑回去。
当确定对方没有钱之后,这位姑娘自然不会选择与他同患难,共进退,此时她就会选择脚底抹油跑路,准备物色下一个目标。
后记
说到底,如果能正常混下去,谁又甘心当一名暗门子?究其原因,还是在那个时代,如果处于盛世,用双手就可以养活自己,谁又愿意去赚那份辛苦钱呢?
好在,这一切都已经成为历史,但即便到了现在,也要时刻看好自己的钱包,理性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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