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将一个物件从里到外都换掉,那么,它还是原来的那个物品吗?这辆甲壳虫还是原来的那辆吗?这就是著名的忒修斯之船的悖论,悖论通常是在数学和哲学的交叉点上形成的,忒修斯之船就是最为著名的悖论之一,它质疑,一个所有组成部分都被替换的物体是否仍然是同一物体,你知道吗?悖论是人类认知的奇迹之一,它难以用数学和统计学来求解。

理论上来说,悖论是一种基于问题的原始前提,从而得出明显自相矛盾结论的陈述,即便是最著名的且有案可稽的悖论,也会时常愚弄住相关专家,这是因为悖论从根本上违背了常识,毕竟人们认定一个事物是它本身的依据,往往不是组成这一事物的元素,而是这个事物的内部结构,即元素之间的关系以及这一事物的时空连续性,忒修斯之船则是公元1世纪罗马帝国的希腊历史学家、哲学家普鲁塔克提出的问题。

具体描述如下,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有只大船在海面上航行,名为忒修斯之船,日复一日的航行导致船体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损坏,或者说每块木板都受到了损坏,于是有人为其换上了新的木板,若干年后,船体的所有零部件都被更换了一遍,从新旧的角度来说,这是一只新船,至此,问题来了,此时我们还能称它为忒修斯之船吗?当人们将更换下来的零部件,再次组装成一艘船后,它就是忒修斯之船了吗?两只船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忒修斯之船?

换而言之,假设每一个换下来的部件都被储存了起来,一百年后,人类的技术已经可以达到扭转腐烂的局面,将其重新组合起来打造出一艘船,届时,这艘被“重建”的船还是原来的船吗?倘若是,那么在港口被“修复”的船又是原来的船吗?你是否发现,这个思想实验与诸子百家公孙龙的“白马非马”如出一辙,似乎通常情况下,一个物品加上形容词就不再是物品本身了,在现实中,你是否与朋友讨论过,等同于“特修斯之船”的话题?例如古迹到底要不要修复?倘若由现代人、现代工艺、现代耗材修复后重建的古迹,纵使外观相同、地点相同,这些是否应该被称为古迹?

我们不妨假定有一名绝对理性的男人丹诺,丹诺深爱着他的妻子艾莉,并承诺自己会永远爱他的妻子,但是有一天,艾莉和丹诺离婚了,后来丹诺迎娶了另一位女士安娜为妻,这时,丹诺爱的人应该是前妻艾莉还是妻子安娜?或许谁都可以清楚地知道这一答案,即丹诺爱的人是他的现任妻子安娜,为何此刻我们不会陷入两难选择的境地?这是因为“联系”,要知道夫妻是一种联系,当这种联系不存在的时候,丹诺对于“妻子”的定义也就发生了变化。

可以说,丹诺依旧爱他的妻子,但他的妻子并不正等于艾莉,忒修斯之船也是如此,当木板被替换的时候,它和船的联系就已经被切断了,与此同时,它不再是特修斯之船的一部分,因此,也就不存在之后所谓的“用特修斯之船的木板重新组装”的概念了,不少人知道,人体是一个不断成长的过程,人类每时每刻都在进行新陈代谢,老的细胞会死亡,新的细胞也会出现,那么,等到全身上下每个角落都更换了一遍,那时,我们还是原来的自己吗?

其实,它包含的道理与忒修斯之船相同,我们甚至可以从量子力学的角度来解释,在量子力学中,有这样一个基础公式,名为全同性原理,事实上,这则原理是科学界普遍认可的基础事实,全同性原理说的是如果有两个粒子,它们的性质完全一样,这意味着它们拥有“全同性”,是不可分辨的,也是完全相等的,人体的细胞也是如此,老的细胞曾经是新细胞,新细胞也会慢慢老去,但是无论如何变化,它们的性质都不会改变,除癌细胞外,它们都是“全同性粒子”,一起组成了人体,所以,我们没有发生变化,你还是原来的自己。

以英国数学家爱德华辛普森的名字命名的辛普森悖论,它描述了这样一种现象,当我们将趋势明显的几个组组合到一起后,你会发现几组数据的趋势消失了,该悖论的现实案例出现于1973年,当时,伯克利大学的研究生院对入学率进行了调查,这所大学因入学时存在性别差异而被女性起诉,调查结果显示,对每一所院系单独调查时,女生的入学率均高于男生,然而,平均数却显示男生的入院率远远高于女生,理论上来说这怎么可能?

对上述实例,有人解释道,单一的平均值无法解释整个数据集中特定组的相关性,在以上具体实例中,女生大量申请入学率低的院系,如法律和医学,事实是这些院系录取的学生不足10%,从而导致招收的女生比例很低,另一方面,更多男生会倾向于申请入学率高的院系,如工程学,其入学率达到50%,因此,录取的男生比例会显得非常高,至此,忒修斯之船这一悖论,是否也颠覆了你的思维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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