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你看看这遗嘱，你伺候他这么多年，就给你这点钱，值得吗？” 妻子刘悦在医院门口，忍不住抱怨道。

张阳手中紧紧握着那张遗嘱，上面 “3 万元” 的字样格外刺眼，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他刚从病房出来，继父陈强在遗嘱里把六套房子都分给了亲儿子陈宇，而自己，这个十三年来全心全意照顾他的继子，只得到了区区 3 万。

张阳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满心失落与迷茫，难道继父与继子之间，真的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即便自己付出这么多，还是比不上血缘关系吗？

01

“傻女婿，你咋就不明白呢！” 刘悦的母亲双手叉腰，一脸恨铁不成钢，“他不过是你继父，能跟亲爹比吗？你累死累活的，到底图啥？还连累我闺女跟着受苦！”

张阳一脸无奈，眼中满是愧疚：“妈，我知道您心疼刘悦，可我小时候最艰难的时候，是爸收留了我，这份恩情我不能不报啊！”

刘悦轻轻拉了拉母亲的衣角：“妈，这是我俩的事儿，您别操心了，我们自己能处理好。”

刘悦母亲气得直跺脚：“行，你们爱咋样咋样，我不管了！” 说完，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随后刘悦走进厨房，把熬好的汤和切好的水果装进保温袋，递给张阳：“老公，时间不早了，去给爸送饭吧。孩子我来照顾，你安心在医院陪着爸。”

张阳心疼地看着妻子：“老婆，让你跟着我受累了。”

刘悦微笑着安慰他：“别这么说，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支持你。”

张阳怀揣着保温袋，开车前往市立医院。陈强已经在这儿住院两个月了，这两个月，对张阳来说，就像一年那么漫长。

他走进病房，护士正给陈强换药，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们家属怎么回事？昨晚都没人在这儿守着，老人动不了，换药还得我们盯着！”

张阳一愣：“我大哥在这儿护理啊！”

护士哼了一声：“我今天早上八点上班，交班护士说昨晚病房压根儿就没人。你们这是不想管老人了？”

张阳心里一沉，昨天陈宇答应得好好的，没想到小女儿发烧，自己回去照顾，陈宇却溜了。张阳赶忙道歉：“实在不好意思，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护士一边换药一边叮嘱：“老人现在身体很虚弱，你们做子女的可得多操点心。”

02

护士换完药离开后，张阳坐在陈强床边，满脸歉意：“爸，让您受苦了，没想到大哥一声不吭就走了。”

陈强虚弱地笑了笑：“不怪你，是他不懂事。”

这时，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张阳发现是从陈强身下传来的。陈强满脸涨得通红，眼神里满是无助与尴尬。

张阳赶忙掀开被子，看到满床的排泄物，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知道陈强平时爱干净，之前病在床上，排泄规律他也清楚，只是昨天没在，才出了这状况。

“爸，您别着急，我来处理。” 张阳没有丝毫嫌弃，为陈强换上尿垫、被褥，哪怕手上沾上了排泄物也不在意。随后打来温水，细致地为陈强清洗身体。

一个小时后，一切收拾妥当。张阳又点上陈强最喜欢的茉莉花香薰，病房里顿时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张阳打开保温袋，轻声说：“爸，这是刘悦特意给您做的，您多吃点。”

陈强感动得热泪盈眶：“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能有你们这么好的孩子。我现在拖累你们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张阳急忙安慰：“爸，您别这么说。等您病好了，咱们一家人还和以前一样。”

陈强摇摇头：“难啊，我怕是回不去了。我明天就立遗嘱，把你大哥叫来。”

张阳有些犹豫：“爸，是不是太早了？”

陈强坚决地说：“不早，早立早安心。”

刚吃完饭，张阳去水房洗保温袋，手机响了，是刘悦打来的：“老公，萌萌又发烧了，快 40 度了，我还得上班，这可怎么办？”

张阳心急如焚：“你别着急，我这就回去。” 可刚挂断电话，他就犯了难，自己走了，陈强怎么办？

无奈之下，张阳给陈宇打电话：“大哥，萌萌发烧 40 度，我得回去，你过来照顾爸一下。”

陈宇在电话那头不耐烦地说：“我正跟朋友玩呢！昨天守了一晚上，你还让我守？”

张阳气愤地说：“你守什么了？护士说你昨晚根本不在，爸拉了一床！我实在没办法才找你。”

陈宇却不以为然：“我没时间，这老头子整天拖累人，死了算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张阳气得大骂：“混蛋！” 可又没办法，只能给刘悦回电话说走不开。刘悦只好叫母亲来照顾萌萌。

03

张阳站在窗前，点了根烟，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

小时候，张阳原本姓林，他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父亲是一名公务员，他经常跟着父亲一起上下班，父亲还会耐心地辅导他功课。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彻底改变了一切。父亲在一次执行公务时，不幸牺牲，家庭的顶梁柱倒下了，生活瞬间陷入了困境。母亲只是个普通的工厂女工，失去了经济支柱后，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在政府的帮助下，他们搬到了新的住处。母亲为了能让张阳过上好日子，每天下班后还去做兼职，生活的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一年后，母亲带着张阳来到一户人家，指着屋里的陈强说：“这以后就是你爸了。” 张阳心里充满了抗拒，他听说继父都会虐待继子，所以对陈强充满了戒备。

但日子一天天过去，张阳不但没有挨打，反而得到了零花钱和好吃的，还能继续上学。陈强虽然身材高大魁梧，一脸浓密的胡子，看起来很凶，但对母亲和自己都非常好。

后来张阳从外婆那里得知，陈强是退伍军人，退伍后自己做生意。前妻嫌弃他不够浪漫，跟别人跑了，还把儿子陈宇也偷走了，陈强为此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亲戚看母亲善良实在，就介绍他们认识，两人聊得很投机，便结婚了。

有一次，张阳考了全班第一名，母亲说要给他买一个遥控飞机，可到商店一看，两百多块的价格让母亲犹豫了。张阳心里很失落，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崭新的遥控飞机就摆在了他的床头。

母亲告诉他是陈强特意去买的。张阳感动极了，拿着遥控飞机去找陈强，第一次喊出了 “爸”。陈强高兴得不得了，不仅送他上学，还给他买了冰淇淋。

从那以后，张阳和陈强的关系越来越好，他甚至改了姓，两人亲密得就像真正的父子。

04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张阳上五年级的时候，母亲因病去世，这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他害怕陈强会抛弃自己，可陈强不仅没有这么做，反而对他更加疼爱，把他当成亲儿子一样抚养，供他上学。

张阳很懂事，利用课余时间在杂货店帮忙，放学回家就主动做饭、洗衣服，父子俩的感情愈发深厚。

初一那年，陈宇突然出现在家里。陈强兴奋地向张阳介绍：“儿子，这是你大哥陈宇。”

张阳心里一紧，他知道陈强一直想念亲儿子，如今陈宇回来了，自己在这个家的位置又该如何呢？

尽管心里不是滋味，张阳还是礼貌地打招呼：“哥哥好。” 陈宇却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地坐下吃饭，让陈强很是尴尬。

晚上，张阳和陈宇住在同一间房，陈宇充满敌意地对张阳说：“你别以为能抢走我爸的爱，这是我家，你赶紧滚！” 张阳心里一阵刺痛，他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该离开了。

第二天，陈强忙着给陈宇找学校，和张阳安排在了同一所中学。张阳怀着沉重的心情去上课，中午放学，他背着书包离开了学校，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

几天过去了，张阳又饿又累，最终晕倒在城郊的树林里。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旁边守着的是疲惫不堪、眼睛红肿的陈强。

警察责备他：“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离家出走，你爸为了找你几天几夜没合眼！”

陈强紧紧握着张阳的手：“儿子，不管你哥回不回来，你永远都是我儿子，咱们是一家人，谁也分不开！”

张阳听了，放声大哭，他知道陈强是真的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从那以后，无论陈宇如何挑衅，张阳都专心学习，他想用成绩报答陈强。

而陈宇则完全相反，学习成绩一塌糊涂，还经常打架斗殴、抽烟喝酒、赌博，让陈强头疼不已，怎么劝都没用。

05

时光飞逝，张阳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又顺利考入一所知名大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毕业后，他进入一家外企工作，拿着不错的薪水，还娶了温柔善良、知书达理的刘悦。夫妻俩对陈强十分孝顺。

反观陈宇，初中毕业后就不再上学，学技术学不会，做生意又总是亏本，成天靠着陈强的钱生活，还和各种不三不四的女人谈恋爱。张阳有时还得接济他，可陈宇却觉得他们都欠自己的。

张阳三十岁那年，陈宇与人打架，把人打成了重伤。受害者要求将陈宇送进监狱，陈强无奈之下，卖房卖车赔了一百多万，才平息此事。

而此时的陈强已年过六十，失去了经济来源，只能去住养老院。

张阳得知后，坚决要把陈强接回家：“爸，您养我们不容易，老了该享福，不能住养老院。”

陈强却拒绝道：“儿子，我去你家不方便，在养老院挺好的，你别担心我。”

张阳为此愁眉不展，刘悦心疼丈夫，瞒着他去养老院接陈强：“爸，您不去我家，难道让我妈来照顾孩子吗？她身体不好。您就当帮我们照顾孙女了。”

陈强听到孙女，心软了，收拾东西跟刘悦回了家。张阳看到陈强回来，开心地抱住他。

陈强勤劳干净，每天帮张阳和刘悦照顾家里和孙女，一家人生活得幸福美满。然而，好景不长，一年春天，陈强突然感觉不舒服，端菜时摔倒在地，脑出血 4 毫升。

张阳和刘悦赶忙将他送进医院，此后便轮班照顾。而陈宇却消失得无影无踪，电话也不接。

06

陈强出院后，行动变得极为不便，手脚不利索，说话也含糊不清，走路得拄拐杖。即便如此，张阳和刘悦依旧细心照顾，闲暇时陪他散步，休假还带他去旅游，从未将他独自留在家中。

随着年龄增长，陈强身体每况愈下，有时会控制不住排泄，尿裤子或者把卫生间弄得一团糟。张阳和刘悦从不抱怨，默默收拾干净。为了给陈强增加营养，刘悦还专门学习做营养餐。

在张阳家住了十年后，陈强再次病倒，彻底失去行动力，只能卧床。此时张阳和刘悦工作忙碌，大孙女瑶瑶上中学，小孙女萌萌才五岁，家庭经济压力增大，还要照顾陈强，这让陈强十分自责，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亲生儿子陈宇除了要钱，从不露面，更别提照顾父亲。陈强实在不忍心拖累张阳，提出去老年公寓：“儿子，你们都忙，我在家只会添麻烦。”

张阳坚决反对：“爸，您说什么呢？您有我这个儿子，我怎么能把您送出去？您身体这样，送过去我也不放心。您养我小，我给您养老送终！”

陈强听了，心中满是欣慰和感动。这一卧床就是三年，第三年春节后，陈强病情恶化，再次住进医院，最终没能挺过去。

07

张阳从回忆中回过神，回到病房，看着熟睡的陈强，心中满是悲伤。医生昨天已经说过，陈强时日无多，全靠药物维持生命。想到这儿，张阳心如刀绞。

第二天，陈强醒来，坚持要张阳叫陈宇过来，立遗嘱分财产，还请了律师。张阳无奈，给陈宇打电话，打了十几个都没人接，只好发信息：“爸要立遗嘱，分遗产！”

消息刚发出去，陈宇就回电说马上到。

分财产那天，律师、见证人都到了，刘悦也被请来，可陈宇却迟迟未到。等了一个小时，陈宇才带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出现：“爸，这是你未来儿媳妇。” 说完搂着女人坐在沙发上。

陈强脸色一沉，没说话。陈宇催促道：“快点分，分完我和宝宝还要去看电影。”

众人听了，纷纷皱眉。陈强和律师、见证人交谈几句，吃力地写下遗嘱。

律师公布财产分配：六套房子，四套农村的房子和两套城里的祖宅，归陈宇；3 万元给张阳。律师把房照交给陈宇，将以张阳名义办的银行卡递给他。

张阳和刘悦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陈宇拿到房照，兴奋地亲了女人好几下，给陈强一个飞吻：“老爸，谢了！那我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经过张阳身边时，还不屑地说：“继子就是继子，再怎么付出也没用，这房子还是我的。你那三万能干啥？”

陈强看着陈宇离去的背影，老泪纵横。

08

张阳送走律师和见证人，心情沉重。他不是嫉妒陈宇得到房子，只是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在血缘面前似乎一文不值。但很快，他就释然了。

他想，这些年陈强给予他的关爱、培养，是金钱无法衡量的。若不是陈强，他怎能有今天的幸福家庭和稳定工作？即便陈强一分钱都不给他，他也不会怪他。

张阳回到病房，陈强正闭目休息。他轻轻走过去，为陈强盖好被子。

陈强睁开眼睛，慈爱地看着他：“儿子，你不怪爸吧？给你这么少，却把房子都给了你大哥。”

张阳摇摇头：“爸，我不怪您。大哥没工作，多给他些应该的。我有能力养活自己。”

陈强欣慰地说：“你总是这么懂事，我有你这样的儿子，这辈子知足了。

陈强欣慰地说：“你总是这么懂事，我有你这样的儿子，这辈子知足了。

刘悦是个好媳妇，我卧室有套首饰，是给你妈买的，一直没舍得拿出来，你给刘悦，就当是我的感谢。两个孙女还小，你好好培养她们。

我这辈子，最失败的就是没教好你大哥。” 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爸，您别自责。您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今晚不陪您了。” 陈强坚持让他们回去。

第二天早上，张阳来到病房，却发现陈强已经停止呼吸，他拔掉了所有维持生命的器具。原来陈强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他不想再连累张阳。

张阳悲痛万分，为陈强举办了风光的葬礼，买了最好的墓地。陈宇却没有出席葬礼，张阳打电话通知他，他说没时间也没钱，让张阳随便处理。

陈强的亲戚们都夸赞张阳这个继子孝顺，指责陈宇冷血无情。

09

三年过去了，张阳一家的生活越来越好。这天，张阳收拾东西时，看到了陈强留下的银行卡。他想起大女儿想要一台新电脑，小女儿想要一辆儿童电动车，便决定去取钱。

来到银行窗口，他对工作人员说：“小姐，把里面的钱都取出来。”

工作人员一脸诧异：“先生，全部取出需要预约，我们这儿没这么多现金。”

张阳疑惑：“里面就 3 万啊，怎么会不够？”

工作人员惊讶地看着他：“您这卡可不止 3 万，里面有八百万呢！”

张阳瞬间傻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八百万？”

工作人员点点头：“对呀，您不知道吗？”

张阳愣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他猜测，也许是陈强一生辛勤工作、做生意攒下来的，之所以一直没说，可能是怕陈宇知道。

陈宇的自私冷漠让陈强失望透顶，而张阳的孝顺善良，让陈强认定他才是值得托付的人。

张阳紧紧握着银行卡，失魂落魄地坐在台阶上，放声大哭。他后悔当初没看住陈强，让他选择结束生命。哭完后，他兴奋地开车回家，一进门就抱住刘悦又亲又跳。

“张阳，你疯啦？干啥呢？” 刘悦被吓了一跳。

“老婆，我用咱爸的卡去取钱，里面不是 3 万，是八百万！” 张阳激动地大喊。

刘悦以为他开玩笑：“你别逗了，怎么可能？”

“是真的，我得去银行预约才能取出来。” 张阳兴奋地解释。

10

刘悦还是不敢相信，直到张阳反复说了几遍，才兴奋地抱住他：“原来爸一直想着我们呢！他哪来这么多钱呀？”

张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他把六套房给大哥，就是为了不让大哥发现这笔钱。”

刘悦感慨道：“看来爸心里都清楚，你这些年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

张阳眼眶湿润：“是啊，我真没想到，爸临终前心里想的还是我。”

“对了，老婆，我得给咱妈打电话炫耀炫耀！” 张阳兴奋地说道。

“切，你还记恨我妈之前说你的话呀？” 刘悦白了他一眼。

“哪能记恨呀，咱妈也是心疼你。我就是想让她知道，以后你跟着我不会受苦。” 张阳笑着说道，随后拨通了刘悦母亲的电话。

刘悦母亲看到来电，嘟囔着：“这傻女婿打电话干啥？” 接通电话没好气地问：“你干嘛啊？”

“妈，跟您说个大好事，我爸给我留了八百万！不是 3 万！” 张阳底气十足地说道。

“你说啥？” 刘悦母亲以为自己听错了。

“八百万！我爸给我留了八百万！” 张阳又重复了一遍。

刘悦母亲半天没说话，随后直接挂断了电话。张阳正纳闷呢，三分钟后，刘悦母亲又打了回来：“你爸可真行啊！我之前还错怪他了。女婿，你真是好样的！”

“妈，您之前不是想要金镯子嘛，咱明天就去买！” 张阳开心地说道。

“傻女婿，这钱你可得省着花，别乱挥霍。我老太太戴不戴金镯子无所谓，只要你们好好过日子就行。这些年你俩也不容易，我搭钱也是心疼闺女，你对她好，比啥都强。” 刘悦母亲语重心长地说道。

“妈，您放心，我肯定不会亏待刘悦。您以后有啥想要的，尽管跟我说。” 张阳说道。

张阳和刘悦并没有急于将钱全部取出，他们深知这笔钱是陈强留给他们和两个孙女的，是一份沉甸甸的爱与责任。他们决定继续保持节俭的生活习惯，合理规划这笔财富。

随后，二人带着贡品来到陈强的墓地。张阳在墓前虔诚地磕了三个头，眼含热泪地说：“爸，感谢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您的爱我们都懂。”

而另一边，陈宇的生活却一塌糊涂。他和女友得到六套房后，开始肆意挥霍，成天赌博玩乐。很快，为了偿还赌债，他先把农村的四套房子卖了，只换回 20 万。

接着又把两套楼房卖了，由于是旧房，且地处五线小城，两套也只卖了八十万。即便如此，陈宇一开始还洋洋自得，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可这些钱很快就被他挥霍一空，女友见他没钱了，果断和他分手。陈宇既吃不了打工的苦，又没脑子做别的营生，最终走上了抢劫、诈骗的道路，被警察抓捕，送进了监狱。

在监狱里，陈宇的生活十分艰难。张阳得知后，虽然对陈宇的所作所为感到气愤，但为了让九泉之下的陈强安心，他还是多次给陈宇送日用品，承担他在监狱里的花销。

张阳始终没有把八百万的事告诉陈宇，一是担心这会对他造成更大的打击，二是觉得没必要。他在心里默默发誓，会一直负责陈宇未来的费用，就当是替陈强继续照顾这个不争气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