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不能生育,和我爸离婚时,她为了把我带走选择净身出户

内容纯属虚构

我妈是个典型的农村女人,老实本分,干活从不喊累,就是有点认死理。


她从小在娘家就没过过一天舒坦日子,嫁到我爸家之后,生活也没比以前好多少,反倒多了更多的无尽劳作。


说实话,她也从没喜欢过我。


在她心里,我就是她命苦的见证——毕竟,她一直被人指责,生不出男孩。


记得那会儿,她刚生完我坐月子,家里没个好脸色。


没有鸡蛋吃,没有红糖喝,奶奶根本不搭理她,爸忙里忙外压根不见人影。


可我妈呢,从不抱怨他们一句,转头全是怪我,为什么不是个男娃。


我明白,自己是女儿,好像做错了什么大事。


我的出生成了她一生的负担,到哪儿她都觉得抬不起头,受的委屈,好像非要我一起扛。


后来,爸进城打工。


也许是想补偿我,他买了一件花衣服回来,干净漂亮,上面还有绣着蝴蝶。


我一眼就喜欢上了,因为这是我见过最好的衣服。


可奶奶看到那件衣服,立马板起脸:“女娃子家,要啥新衣服?”


我从小哪穿过新的,平时就是哪家姑姨剩的,今天捡一件,明天凑一条。


最后那件花衣服没给我穿。


大年初一,我却看到邻居家小姑娘穿着它,心里堵得慌,只能暗自想着:“真好看。”


奶奶倒是开心,数着手里的票子自豪地说:“好说歹说多卖了几块钱,这下肉能买多点!”


妈也跟着点头:“是啊,丫头有啥用,穿那么好干啥,又不是什么有福气的命。”


结果,衣服我没能穿上,那“多买的肉”我也一口没沾。


爸看了我一眼,看了看碗里的肉,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他没儿子,在村里一直抬不起头,嘴里不说,可心里也怪我不是个儿子。


吃饭的时候,奶奶嚼着肉,含糊着对着我妈说:“今年要是再没给咱家生出男娃,你就滚!”


妈尬笑着点头,谁又敢不答应呢。


年刚过去没多久,妈又怀孕了。


她肚子尖尖的,隔壁生了两个儿子的王大娘来串门,一拍胸脯说,这次肯定是个男孩。


那天,奶奶心情格外好,直接从家里抓了一只鸡,熬了一大锅的鸡汤,亲自端给了我妈。


她还特意搬来个小板凳,坐在我妈身边,两眼直直地盯着她的肚子看,语气里满是期盼:“慧芬啊,你可得好好养着,咱家宝贝孙子可得健健康康的。”


盯着盯着,奶奶忽然看见了正在旁边扫地的我,开口道:“青青,你是不是也觉得你妈肚子里的是弟弟啊?”


我有点害羞地轻轻点了点头,其实还没太适应奶奶这样和我说话。


“是弟弟,昨晚我还梦见跟弟弟一起玩了呢。”


奶奶听了,乐得合不拢嘴,赶紧去厨房给我拿了个鸡蛋:“等弟弟生下来,不能和弟弟抢东西,知道没?”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鸡蛋,人生头一次吃上鸡蛋,香香软软的。


我一边吃着,一边想着,是不是弟弟以后就能每天吃上这么好的东西?


后来,奶奶还特意给了妈妈一笔钱,让她去镇上做孕检。


妈妈一大早就坐上了颠簸的长途大巴,辛苦赶了一路。


检查完回来,医生皱着眉看了看我,直接对我妈说:“这孩子营养不良,得好好给补补。”


妈妈拉了拉我,语气很淡:“家里实在没什么条件,女孩子反正迟早要嫁出去的,没什么用。”


回家后,奶奶又割出一大块肥猪肉,特意让妈妈吃了。


我在一旁看得直咽口水,忍不住抬头,端着那个缺了角、全是白菜的碗问奶奶:


“弟弟是不是下个月就要出生啦?我真想早点和弟弟玩。”


奶奶一边笑着一边把几块肉夹进我碗里:“青青啊,再耐心等等,马上就能和弟弟玩啦。”


日子就在家里忐忑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中过去,很快到了预产期。


奶奶一早就叫来了村里最有名的接生婆,还烧了满锅热水,就等着新生命的到来。


可天有不测风云。


都说头胎难,后几胎很顺,可到我妈这,却偏偏反过来。


我妈已经疼在床上嚎了整整五个小时,可弟弟怎么都不肯出来。


接生婆一边擦汗一边摇头,说这一胎真是艰难得很,估计还得折腾好一会儿。


奶奶急得在产房外头来回踱步,时不时探头问里面的情况,脸上的焦虑和担心怎么都掩不住。


又端出来几盆红色的水,接生婆匆忙从屋里出来,脸上满是为难。


“现在情况很危险,要保大还是保小?”


接生婆问了一句。


奶奶冷不丁就骂开了,怪我妈是个扫把星,连她孙子都保不住。


“肯定得保我大孙子啊,求你们,无论如何要保住!”


奶奶声音又尖又急,像是在跟谁争命。


可没过多久,屋里安静下来了。


听不见吗吗的喊声,也没听见婴儿的哭声。


我就知道,什么都没了。


接生婆出来,对奶奶说是个死婴,大人孩子都没救回来。


奶奶一下子瘫在地上哭天抢地,我爸那会儿刚赶回来,点了一袋旱烟,坐在门口一声不吭。


没过几天,妈妈和那个来不及喊一声的弟弟,一起被装进薄棺材里下了葬。


不到半年,奶奶就急着把后妈领回了家。


后妈是个外地女人,很便宜,也没有啥娘家。


她在这里一个人孤零零打工,没人依靠。


我爸给了她点钱,领着她去见了奶奶,然后草草摆了几桌酒席,就算是结婚了。


后妈看着也不喜欢我,跟之前的妈妈一样一天绷着脸,从不让我碰她的东西。


不过她也没像我妈那样总挑毛病——心情不好专门找我撒气、踢我,揪着我点小错就骂半天。


结婚没多久,爸爸和后妈又出门打工了,我和奶奶守着冷冷清清的房子。


家里的鸡还下蛋,但我再没吃过。


每天去上学,早饭只剩白菜稀粥。


只有奶奶每天给堂弟煮一个鸡蛋。


那个鸡蛋,自然和我没半分关系,全是给我堂弟的。


堂弟和我同岁,上一个班,孩子特别皮。


不是威胁我让他抄作业,就是把自己的铅笔玩断了,再来拿我的。


他还总是气我,拿着鸡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一到学校,堂弟就边吃边含糊地说:“青青,你家鸡蛋真好吃。”


有几次,我实在气不过,放学追着他从学校跑到家。


他总能钻到奶奶身后。


“奶奶,姐姐又欺负我!”


堂弟捂着脑袋叫。


奶奶立刻板下脸,摸摸堂弟的头说:“青青,别欺负你弟弟,你都多大了。”


可我明明也才比他大两个月而已。


想要分辨的话到嘴边,却像鱼刺一样卡住,怎么也说不出来。


奶奶完全不理我,反倒是一把搂着堂弟进了厨房,亲切得很:“来,乖孙子,再吃个鸡蛋,吃完好好学习,以后当大官啊。”


吃完饭,我走到刚送走堂弟的奶奶身边,小心翼翼地开口:“奶奶,我的铅笔被堂弟弄坏了,我能买一支新的么?”


奶奶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皱着眉头训斥我:“还惦记这事?还敢张口管我要东西?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第二天,堂弟得意扬扬地拿着新铅笔在我面前晃:“昨天我一说,奶奶就给我买了。可贵了,能买十支便宜的。”


我懒得理他,只是小心地从书包里拿出那根折腾了一晚上的“铅笔”。


其实,那是我偷偷从后妈柜子里拿出来的眉笔。


我一笔一划在本子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耳边全是堂弟的冷嘲热讽,我心里忍不住想:为什么在学校里总是倒数的堂弟,被大家看得那么重?为什么成绩好的女孩子,反倒没人关注?


过年时,爸爸和后妈终于回来了。


后妈一回家就发现眉笔不见了。


她把我叫进屋,语气不太好:“我的眉笔去哪了?”


我低着头,手指紧紧揪着衣角,不敢看她:“没有铅笔了,我拿去写字了,对不起。”


话音刚落,我紧张地闭上眼,等着她打我一顿。


没想到她只是叹了口气,从带回家的一大包东西里翻出点什么:“别再用眉笔写字了。来,给你,这才是铅笔。”


我小心接过那几支铅笔,心里一阵发热,忍不住叫了一声奶奶让我平时都别叫的称呼:“谢谢妈妈。”


这词在我嘴里很生疏。


但后妈脸上并没有笑出来,反倒冷着脸训我:“我不是你妈,自己好好读书,将来见见世面知道吗?”


我想了想,回到屋里,把自己攒了一沓的红色奖状全都拿出来递给她看。


她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把奖状压在木箱最底下,又翻出几颗糖果递给我。


“这样还差不多,我又不是你亲妈,你只能靠自己,听到了没有?”


我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嘴里全是甜甜的糖味。


到了过年那天,吃饭的时候,奶奶又开始逼着后妈生儿子。


“你可别学上一个没福气的,只给家里生了个赔钱货。”


后妈只是翻了个白眼,理都没理,继续安静地扒拉着碗里的饭。


看到后妈不接话,奶奶立马把矛头转到我爸头上。


“儿子你看看,家里有个女娃,我现在在村里一提你都抬不起来头。”


说完,奶奶直接放下碗,指着我骂起来。


“反正养大了还不是别人家的,留着有什么用。”


我低头搅着碗里的饭,心里憋得难受,一句话也没反驳。


“妈,吃饭呢。”


我爸终于坐不住了,想替我说两句。


谁知道奶奶脸一下拉得老长,马上翻旧账。


“你要是明年祭祖还得站在外头,你就真不争气!”


在我们村,没有男孩的家庭,祭祖的时候压根不让进祠堂。


年后,后妈和爸决定留下来干段农活,顺带奶奶也逼得更紧,天天嚷嚷着让后妈生孩子。


日子还是老样子过,不过偶尔拿奖的时候,后妈会偷偷塞给我几颗糖。


奶奶就每天风雨无阻往后妈屋里跑,催着赶紧怀孕。


我心里想着,等后妈怀上了,等有个弟弟,她就会变成我真正的妈了。


可没想到,才过了不久,有一天我放学路上就听见家里哭天喊地的。


“你这是要断了李家的根啊!”


奶奶一屁股坐地上,指着一脸茫然的后妈大声哭骂。


我爸在一边拉着奶奶,四周还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乡亲。


原来,县里来了个老中医,奶奶赶紧带了几个鸡蛋去请人家帮后妈看看怎么能生儿子。


医生一把脉,摇头叹气告诉奶奶,后妈体寒,这辈子要孩子怕是难了。


我奶奶一听,直接上演了一出好戏,哭得撕心裂肺,又闹又作,甚至威胁要上吊,非逼着我爸和后妈离婚不可。


“生了个赔钱货女儿还不够,你还想娶个不能生蛋的母鸡?”


她边哭边骂,恨不得让全村人都听见。


堂嫂一边拉着堂弟凑热闹,一边冲王大娘挤眉弄眼:“我小叔也是真的命苦,前头媳妇没了,这个还不能生孩子。”


一天的纠结加上左邻右舍的七嘴八舌,我爸终于松了口,一咬牙,准备和后妈谈一谈。


夜里,屋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烛火,我躲在门外,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我们离婚吧,是我对不起你。”


我爸声音都在发抖,手里还拿着他们的结婚证。


后妈沉默了很久,慢慢把结婚证拿到手里:“当初可是你说要给我一个家的。”


我爸咬了咬牙,从抽屉里摸出一沓钱,规规矩矩摆在她面前:“我真的有错,可我需要一个儿子。


你知道我妈的胳膊拧不过大腿。”


后妈没碰那堆钱,低着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最后扔下一句话:“那明天就去办离婚吧。


钱你留着,给你女儿买点吃的。”


我拄着扫把,心惊胆战地听着,心里忽然有点舍不得后妈。


“后妈真的要走了吗?”


从那以后,连考好后的水果糖都没了,饭桌上也再没见过碗底那半颗鸡蛋。


后妈出来收衣服的时候,看见我在一旁发呆,突然走到我面前。


“你,要不要跟我走?”


我低着头说不知道,手却死死地握着扫把柄,不敢松开。


她也不气,第一次朝我笑,把一张写着数字的纸条塞进我手心:“想好了,给我打电话。以后,好好读书。”


第二天还没天亮,后妈提着仅有的行李,跟爸爸一起进了城,办了离婚手续。


我把那张纸条小心地夹在书里,这个秘密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没过几个月,奶奶又给爸爸找了一个媳妇。


二婚,还带了个女儿,年纪比我大,我不得不叫她姐姐。


奶奶说,人家屁股大,很能生养。


结婚才第二天,姐姐就把她和吗吗的衣服扔给我,让我去河边洗。


那会儿河面刚开始化冰,河水冰得刺骨。


我拎着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木桶,一步一步挪到河边。


每次要洗的时候,我都得先用木锤砸开厚厚的冰面,把冻得僵硬的手伸进冰冷的水里。


等我好不容易洗完,把装满湿衣服的重桶拽回家时,姐姐还一脸嫌弃地扫了我一眼。


“都这么大了,连衣服都不会洗,是不是还想让我妈来伺候你?”


不过没多久,新吗吗的肚子争气,很快家里多了个弟弟。


原本对姐姐不大感冒的奶奶也开始默认姐姐欺负我。


姐姐就更变本加厉了,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从早到晚找事。


爸爸因为家里添了男丁,越发常年在外打工。


没多久,我就被赶去了漏风的柴屋,把原本温暖的侧屋让给了姐姐。


新妈妈也总是对我没好脸色,抱着弟弟不断吩咐我做事,动不动还会偷偷掐我一下。


奶奶更不用说,眼里全是金疙瘩孙子,对孙女就只剩嫌弃。


“青青,你吗脾气不好,你尽量别惹她。”


晚上,我刷完一家人的碗,回到小小的床上,身边全是呼呼的冷风。


那一刻,我特别想念亲妈的水果糖和鸡蛋。


小升初时,我成绩不错,考上了城里初中,学费却不便宜。


继姐成绩一塌糊涂,勉强上了最差的高中,心里对我很有意见。


“妈,妹妹的学费好贵哦,还不如留下来给弟弟吧。”


继姐没事就当着奶奶的面提这个。


很快,奶奶就决定让我读家附近最差的初中,把学费省下来给弟弟。


我不甘心,偷偷拉着爸爸说:“爸爸,青青想去城里念书,将来一定好好孝顺您。”


爸爸盯着我看,半天没出声。


到了晚上,爸妈就吵了起来。


薄薄的土墙根本挡不住继母的尖声:“一学期一百块钱呢,还不如给小志!他可是男丁!”


“可我觉得她以后一定有出息。”


“女孩子再有出息还不是得嫁人,到头来还不是给别家养!”


爸爸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叹了口气。


“那我明天去和她谈谈吧。”


第三天早饭后,爸爸出现在我面前。


他下定决心似的看着我:“青青,家里没那么多钱,哪个初中不是念书?”


我不知怎么就保持了冷静,只是点头说了句“好”。


爸爸刚走,继姐却一脸幸灾乐祸地围了过来:“咱们家的学霸,怎么不去重点初中了?”


我没理她,只是小心翼翼把压箱底的那张纸拿出来,朝村支书家跑去。


我随便编了个理由,请村支书帮忙给学校打个电话,然后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后妈的号码。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想好了,我要跟你一起生活。”


第二天,村口就出现了后妈的身影。


我拉着她直接去找了爸爸,爸爸看见她也是一脸诧异:“你来干什么?”


后妈不假思索地说:“我决定把青青接回去。”


爸爸没想到会这样,压低声音问:“为什么?”


我也大胆了一回:“我想考重点初中,我愿意跟她走。”


奶奶带着孙子挤了进来,她一边狠盯着我,一边尖声嚷嚷:“我辛辛苦苦养大一个闺女,也能换点彩礼,怎么能让你随随便便给人带走。”


妈妈冷笑,撸起我的衣袖,胳膊上密密麻麻的藤条印吓了爸爸一跳。


奶奶气焰更盛:“女娃不管教好,日后怎么嫁人?”


最后,爸爸被激出来的愧疚打败,只能拦下奶奶,带着我们去找村支书,把我的户口迁给了后妈。


回城的路上,我总觉得愧疚,一直低声跟她说对不起。


她却笑着摇头,像变魔术一样拿出薄荷糖,把最大一块塞我手里:“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乖,叫妈妈。”


“妈妈。”


我叫出口的那一刻,心里酸酸甜甜的。


回到城里后,妈妈东拼西凑腾出厂里一个小宿舍让我住,又咬牙拿出一半积蓄给我报名交学费。


看着我穿着最小号的衣服都松松垮垮,妈妈叹了口气,决心一定要让我好好地吃喝,把我养结实。


每天早上,妈妈都会给我煮一个鸡蛋,有时候还会一大早跑去菜市场,抢最好的排骨给我炖汤。


虽然排骨肉不多,可那一锅汤还是香得让人忍不住多喝两口,里面全是妈妈最质朴也最深沉的爱。


大家都说我妈傻,哪有人把继女当亲闺女养,还这么舍得花心思的。


可我妈只是憨憨地笑,干活的时候总是冲在最前面,拼命多挣点钱,好给我多买点好吃的。


哪怕是一小块糖,她都恨不得让我多吃一口。


我也想给妈妈争气,所以学习比以前更刻苦了。


可开学第一次考试,让我见识到了城里同学的厉害。


面对那些从小城市长大的同学,我最后只考了班级第二十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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