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走到玉林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八年前,赵雷用低沉的嗓音将《成都》唱进了无数人的心窝里,也让玉林路第一次在蓉城之外出圈。今天游人如织的玉林路,和周边星罗棋布的精酿酒吧,似乎就是外界心中,浓缩了的成都人的饮酒生活。

这话,对,也不对。

成都玉林路小酒馆。(图/图虫创意)

物产富饶的成都平原,从数千年前的古蜀文明源头宝墩文化和金沙文化,到成为司马相如、扬雄、苏轼等文坛领袖的故乡,和李白、杜甫、陆游等诗词大家的精神栖息地,再到获得历代文人墨客的集体注视,“一入蜀中创作宽”,千年文脉如同奔腾往复的锦江水经久不衰。

而巴蜀的袅袅酒香,也和成都平原的文脉一般,早已在时光催化下,经历了数千年的沉淀。

据《史记》记载,早在西汉时期,川人卓文君就曾为生计当垆卖酒,川人饮酒之风至少可追溯到两千多年前。而从三星堆遗址出土的古蜀酒具可知,酒文化在蜀地的发芽生长,恐怕早已超过了三千年。

温润的气候、独特的土壤和微生物生态,孵化了成都白酒独一无二的浓香品质;而良好的城市经济和人文发展,也成就了成都酒文化的兴盛。

在宋代成都十二月市中,“十月酒市”是一年中最为盛大的酒品交易会和评酒会。虽然官酿垄断到南宋建炎三年(1129)才放开,但经济的长足发展,让喝酒于寻常百姓而言,不过是生活小事。

南宋《春宴图卷》(局部)

值得一提的是,诸如喝茶、踏青、赏花,成都人延续至今的生活方式,大多在北宋已经成型,饮酒自然也不例外。如果说青羊宫是春游赏花的胜地,彼时的合江亭就是官民宴饮的忘忧所。

因此漫步在蓉城街头,你很快会发现,成都的酒香早已散发到这坐城市的大街小巷。

如今,随着一条穿越600余年的酒旅路线的发布,甚至可以说,中国最醉人的旅游路线,就在成都。

循着酒香走进成都

走出玉林路,沿东北方向漫步,不到五公里外,合江亭出现在府河和南河交汇处。十根亭柱撑起的连体双亭,面朝滚滚东流的锦江,不知会想起多少曾在此纵酒狂歌的酒客。

可能是杜甫,和“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的重重落寞;可能是陆游,和“风掠春衫惊小冷,酒潮玉颊见微赪”的忧闷与悲愤;也可能是范成大,以及时人见怪不怪的送别场面“合江亭前送我来,合江县里别我去”。

追溯起来,最早的合江亭距今已有1200余年,为唐代贞元年间西川节度使韦皋所建,在北宋时经历过一次重建。合江桥畔亦是时人登舟出川的主要口岸,明代辟有锦官驿,清代新置船税所。

成都府南河廊桥夜景。(图/图虫创意)

不过,在相对久远的唐宋年间,合江亭还不像今天那样孤悬在两江交汇处。韦皋在旁新修了一栋芳华楼,附近还有相传由张仪建于战国晚期的张仪楼,以及建于隋初的散花楼——后二者均位列古代成都四大名楼,只可惜都毁于南宋末期的战火,今人不复得见。

当时被称为“一郡之胜地”的合江园,形成了锦江边上最美的天际线,吸引过无数文人墨客在此把酒斗诗,也是官民宴饮、市井游玩的好去处,可以说是成都最早的“市政公园”。

把酒言欢之外,酿酒的地方也不能少。

半公里外,与合江亭隔江相望的水井街,便留存着中国最古老的酒肆。

水井坊博物馆。

在此不间断酿造了600余年的水井街酒坊,既是中国蒸馏白酒的起源地之一,也是我国发现的古代酿酒与酒肆结合的唯一实例,在600多年前已出现了前庭当垆、后庭酿酒的盛况。

1998年,水井街酒坊经过科学考古,发掘并鉴定了各种与酿酒相关的设备及遗物,包括丰富的晾堂、酒窖、炉灶、蒸馏器基座等,出土的瓷器、陶器等也多为各色酒具和与酿酒相关的器物。

在2023年的《关于公布首届四川浓香型白酒名优老窖池认定结果的通知》中,拥有连续使用40年以上老窖池的企业多达146家,而被认定使用时间最长的,仍是拥有600多年老窖池的水井坊。

水井坊老窖池。

如今,作为全国重点文物,600多年的水井街酒坊遗址,已经被水井坊博物馆保留了原貌。这座2013年开放的博物馆,既是文物陈列馆,也是非遗延时开放场所、酒文化体验中心、优质名酒原产地,更是成都172家博物馆中,最为另类的一家。

在近日推出的成都首条酒旅融合路线“春饮一壶酒,古今穿越600余年”中,水井坊博物馆被设为了起点,终点则是邛崃水井坊全产业链生产基地,中间串联起多个城市文脉地标。游人沿着这条路线走一次,仿佛穿越古今600年,从600多年前的古老窖池抵达现代化的白酒生产基地——这条漫长的路线,酒香四溢。

可以说,在全国大都市中,率先打造出酒旅融合路线,成都走出了与众不同的一步。

蜀酒浓无敌

成都风味是什么?成都式的酒文化是什么?或者说,成都人从杯中物所喝到的美好生活又是什么?

在这条路线上,同样可以找到答案。

从酒坊出来,向西漫步半小时,很快便到了成都人民公园,声名在外的鹤鸣茶社,就毗邻百年老街——祠堂街,而这里藏着更当代的成都生活。

成都鹤鸣茶社。(图/图虫创意)

每日太阳一出,茶社院子总会摆满椅子。老先生、老太太们打牌、掏耳朵,老外们看书、打瞌睡。人们可以云淡风轻地喝一晌午茶,眯起眼消磨大把时间。

喝茶,在成都也可以是醉人的。

而再往西一点,沿锦江而上,过了望仙桥和蜀锦织绣博物馆,眼前的杜甫草堂,则是蜀地诗酒文化浓度最高的地方之一。

一生命途多舛的诗圣,懂诗,懂酒,也懂得生活。

杜甫爱酒,远在入川之前,14岁便开始纵情豪饮,“往昔十四五,出游翰墨场……性豪业嗜酒,嫉恶怀刚肠……饮酣视八极,俗物都茫茫”。

即便仕途不得志,穷困潦倒得要“典春衣”,杜子美也不过是含蓄地自我调侃“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并不苦大仇深地吐槽时不我与。

杜甫草堂。(图/图虫创意)

安史之乱之后,杜甫举家从中原入蜀,在四川生活的八年间,与川酒结下过诸多不解之缘。他称赞“蜀酒浓无敌,江鱼美可求”,也劝人“且尽生前有限杯”,既心怀“潦倒新停浊酒杯”的惆怅,也不忘“白日放歌须纵酒”的快乐,更学会了“浅把涓涓酒,深凭送此生”的悠闲。

说到底,诗圣其实也并非只有悲天悯人的一面,至少酒也可以消愁,喝酒使人快乐,入乡随俗地学会松弛,很重要。

他可能不知道,“蜀酒浓无敌”,对于整个四川的浓香白酒来说,千百年来都是一张金字招牌,也是一道使命。

川蜀美酒醇香。

近日,水井坊将“白酒学坊·360行”周年庆特色版活动放在了杜甫草堂举行,可以说也是一种呼应。

这场活动,源自去年创办的白酒学坊·第一坊。这是国内首个由品牌牵头的,中国酒业协会、白酒教育机构源坤及行业专家共同打造的,面向大众消费者的白酒知识传播平台;也是一个以白酒品质科学为核心、酒中美学为引领、白酒知识品鉴为内容,致力于帮助消费者喝明白酒、明白喝酒的白酒文化体验平台。

此次周年庆活动,水井坊开启了白酒学坊第二阶段文化版课程,致敬博大精深的中国酒脉传统。人们不仅在这里“近距离”地体验到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也在诗和酒中品出杜甫生命的激情和悲喜,让源远流长的蜀酒浓香在具象化的载体和故事中变得更加生动立体,融入日常的生活之中。

水井坊“白酒学坊·360行”周年庆特色版活动在杜甫草堂举办。

说到底,在成都这条独特的酒旅融合路线中,杜甫草堂的定位有些独特。

与一脉相承的水井坊博物馆和邛崃水井坊全产业链生产基地不同,与共同代表成都美好生活的合江亭和祠堂街也不同,杜甫草堂不酿酒、不卖酒,却更加复杂。

处处是诗,处处是酒,文脉与酒脉交织,传统与现代相融。

这也是白酒学坊将周年庆活动放在杜甫草堂的原因。正如著名白酒专家、中国酒业协会名酒收藏委员会副主席胡义明所言,从敬畏天地和祖先的祭祀文化,到唐风宋韵的诗酒风雅,再到寻常百姓人家,中华传统文化和民族精神中,随处都散发着美酒的芳香。

而水井坊白酒学坊在传承中国白酒文化、构建白酒与现代人文精神连接方面,具有明显的行业示范意义,堪称中国白酒文化发展的一个里程碑式的创新。

“酒中美学”还乡

当然,传统与现代交织的成都酒文化,并不只体现在首条酒旅融合的路线上。

除探索酒旅融合路线,水井坊还在近日将大型多媒体舞台剧《醉锦图》,带回了成都。

这是“酒中美学”的一次还乡之旅。

据当代跨界艺术家、《醉锦图》导演萨迦多吉介绍,作为一台既传承了中国传统美学文化的美好与经典,同时又极致演绎“酒中美学”的舞台剧,《醉锦图》的创作不单汲取了水井街酒坊600余年的底蕴,也从成都本身绵长的历史中,萃取了成都文化、美好生活和美酒之间的关联。

水井坊大型多媒体舞台剧《醉锦图》。

“从古至今,人们都把很多很美好的东西称为‘锦’。成都有蜀锦,成都是锦城,成都有中国白酒‘第一坊’——水井坊。所以,用‘锦’来串联和表达第一坊和酒中美学,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浓郁的地域特色、浑厚的天府文化、醇香的川蜀美酒,三者交织碰撞,便是美学。

水井坊首席市场与数字商务官周苑忻认为,《醉锦图》之所以能够极致演绎“酒中美学”,是因为“酒中美学不仅是一个代表底蕴、品质和美观的宏观概念,也是一个很微观、很个性化的事情。一个人第一次跟亲朋好友喝酒,第一次遇到心上人,他失去了,拥有了,胜利了,成长了,这些故事和瞬间都有美酒的陪伴,让人生变得更美好。这就是600余年活着的传承给到我们的独一无二的酒中美学”。

可以说,《醉锦图》归根到底,是给每个人的敬酒曲:

“一杯洗风尘,莫道人间路漫长”,这是游子的《醉锦图》;“二杯暖肚肠,饮罢世上无寒凉”,这是孤独的《醉锦图》;“三杯敬挚友,唯有真情最难忘”,这是挚友的《醉锦图》;“四杯祝良辰,云在青天月照江”,这是时光的《醉锦图》;“五杯一齐饮,浇得心胆都开张”,这是豪情的《醉锦图》。

生活中处处都有美。如果说舞台剧《醉锦图》就像人们观照自身的一个入口和一面镜子,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幅《醉锦图》;那么,成都这条醉美的酒旅融合路线,何尝不是今天的人们,可以在成都享受到的实景化的《醉锦图》?它更沉浸,也更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