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长期活在权贵的舒适区,心灵是贫瘠,精神是傲慢的。终于,舒适久了,他们就会在不经意间暴露出那些蝼蚁不知道的生活真相。

这个真相往往是血淋淋的,让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甚至怀疑自始至终传统认知中的“众生平等”。

血槽姐的事情还在发酵,她自曝的聊天记录显示,阿里地区的众多公务人员为自己献血,一共筹集了7000毫升的新鲜血液。

丈夫陶某在事后更是直言“整个阿里地区的A型血都给你输上了,够你换两身血呢!”,从这一家子的言行中,我们看到了傲慢、得意和背靠特权的洋洋自满。

血槽姐的那一句“小姑姑牛X!”更像是一种讽刺,一种对普罗大众和所有参与献血人员的讽刺,在某个瞬间,我们所有人在她眼里俨然已经成了许三观,成了《活着》里面的友庆。

有人将血槽姐的做法形容为“又一条北极鲶鱼式的自我曝光”,由此让我们想起了其背后的“特权”。

与这个特权关联最为紧密的,是血槽姐死里逃生时嘴里脱口而出的那个“小姑姑”,这几天全民都在寻找“小姑姑”,都想知道这个小姑姑到底是何方神圣,更想知道这背后到底有没有特权开道。

当血槽姐一家还在百般狡辩,前后说的话自相矛盾,甚至妄想浑水摸鱼时,有些务实的官媒已经亲自下场了。与其说是务实,倒不如说是我们的官媒们也想知道真相,也看不惯血槽姐那种高人一等的做派。

11月30日,南方周末发表以《西藏阿里全体公务人员为一女子献血?应以令人信服的证据消除特权嫌疑》为标题的评论文章,文章中南方周末首先提问那个神通广大的“小姑姑”到底是谁。

南方周末的措辞很严肃,文章中说“这个小姑姑确实能够联系到上海卫健委,还能让“有关部门”给卫健委发函。在一般人看来,一个普通市民,恐怕最多也就能打个卫健委的热线电话,因此“小姑姑”难免让人生出疑问。”

与此同时,文章还对其中的诸多细节和疑点提出了质疑,并说余女士的短视频就是给人一种炫耀自己家能力的感觉。

紧随其后的是正观新闻,正观新闻说公众质疑的其实是特权思想,并且在其评论文章的最后还说了一段耐人寻味的话:“事件的当事人虽然一再否认,但也很难改变,更不要说一些坐实的细节了。”

看得出来,正观新闻已经极其看不惯血槽姐一家子那前后不一,言行中带着傲慢又不想事情闹大的窘迫夹杂着欲盖弥彰的态度。

11月30日,九派新闻梳理了血槽姐事件的经过,有意思的是九派新闻在报道的最后分别引用了血槽姐丈夫陶先生和其父亲余先生的原话。

陶先生:小姑姑平时一有事就会出来帮我,所以当时发信息时第一时间想到了小姑姑。

余先生:(支支吾吾)不清楚她的具体身份,只知道她快退休了。

不得不说中华文化博大精深,语言文字更是有着独特的魅力。这个支支吾吾用得好啊,好就好在支支吾吾在汉语中代表着说话时遮遮掩掩吞吞吐吐,是个贬义词。

正常情况下,官媒是不会用这种词的,可这一次九派新闻不仅用了,还拿来压轴了。我猜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余先生当时确实吞吞吐吐了,要么就是媒体也受不了他们一家子这种语气,索性直接写出来了,让大家自己看,让大家自己猜测。

有的媒体则更加务实,今天大河报直接打通了上海卫健委的电话。大河报的记者以为异地急需用血者家属的身份,求助上海卫健委。

得到的回复是:“异地用血需要走正常渠道,求助当地的医院,在当地申请。”

眼看上海卫健委一点口风不露,大河报的记者直接表明了来意。结果工作人员说自己也不清楚,会将记者的问题记录下来,由专人在1-15个工作日内联系记者。

一个问题需要这么久才能回复,人家可是3个小时就飞走了。

要我说这个记者还是年轻了,你打电话求助谁会理你,你得有协调的文件,啊不,是函件。毕竟人家当初能在短时间内用血,可是“接到了相关部门的函件”。

直到此时此刻,这个事情其实已经闹得挺大的,可以说是公共事件了,但诡异的是截止目前几乎所有细节都靠记者、自媒体和网民去调查。我们除了能从这一家人嘴里听到他们说的话以外,再也无从得知任何细节。

我不知道这个事情最后会往哪个方向发展,但我真的害怕这事放在普通人身上会变成:新婚夫妻西藏旅游遭遇车祸,一人因失血过多不幸离世。

前几天母亲说头痛,准备周末挂个号带她去看看,一连找了好几家医院发现号都满了。终于在某个位置有点偏的医院找到号了,还是下午临近下班点的。哎,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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