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全书,最苦命的一对鸳鸯莫过于杨过与小龙女,事实上他们二人的悲剧并不仅仅只在情路坎坷,他们的人生就是大写的悲剧,杨过自幼没了父母,后来又被赵志敬欺负,甚至还被郭芙斩断一臂,着实是惨。 不过在笔者看来,“主角断臂”已经算是十分大胆的设定了,但一部作品中同时出现“男主断臂”和“女主被辱”的情节,那才真是罕见,有人说这是因为旧版的《神雕侠侣》名为“天残地缺”,不过在笔者的认知里,连载版的《神雕侠侣》就叫《神雕侠侣》,所以这种说法多半是书迷瞎编的。
(小龙女剧照)不过无论如何,小龙女的人生是被尹志平毁了,但比起读者的愤愤不平,小龙女本人似乎是可以放下这段仇怨的,而有一件事,她却始终不敢对杨过坦白。 一、光风霁月的小龙女 那甄志丙(由于“尹志平”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得道高人,所以后文均以新修版中提到的“甄志丙”称呼该角色)是罪该万死的,他趁小龙女被定身,毁了小龙女的清白。 更可恶的是他当了逃兵,若他当年就向小龙女坦白一切,小龙女和杨过也不至于因为误会而分别,也就不会经历绝情谷的种种悲剧,二人更不可能分别十六年。 所以尽管甄志丙后来悔悟了,一切也都迟了,不过小龙女始终没有对甄志丙痛下杀手,反而她在看到甄志丙为自己挡下金轮法王的致命一击后,几乎已经要原谅甄志丙了。 她当着在场群雄的面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小龙女向他凝望片刻,见他道袍上鲜血淋漓,脸上全无血色,不由得万念俱灰,颤声道:‘过儿,我那日给欧阳锋点中穴道,动弹不得,清白为此人玷污,纵然伤愈,也不能跟你成婚了。但他……但他舍命救我,你也别再难为他。总之,是我命苦。’”
(尹志平剧照)可见对于当年的悲剧,她已经放下了,至少她不想再追究了,不过一般人是不可能这么大方地将自己受辱的事情说出来的,毕竟对于古时的女子而言,清白是比命大的事。 可小龙女并非一般女子,她自幼生长在古墓之中,根本不懂世俗礼法,甚至可以说是不屑世俗礼法,所以她可以大方地说出一切,而书中旁白也提到了:“她心中光风霁月,但觉事无不可对人言,虽在数百人之前,仍将自己的悲苦照实说了出来。” 她不过是个受害者,旁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这就是小龙女的态度。 二、不敢透露的事 小龙女连自己受辱的事也敢公之于众,她还有什么不敢说的事? 还真有,从表面来看,小龙女就宛如一张白纸,而且情商极低,但你若真将她视为什么都不懂的傻子,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哪怕曾经的小龙女的确是心中毫无城府之人,在经历了江湖险恶之后,也难免有些变化。 曾经的小龙女孤身一人,所以她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考虑后果,而在与杨过相爱之后,她便有了更多的顾虑,而她不敢告诉杨过的事,就与杨过有关。
(小龙女、黄蓉剧照)当年在绝情谷时,黄蓉因为自己一家对小龙女和杨过造成的伤害对她表示抱歉,二人之间有这么一番对话。 原著道:“黄蓉拉着小龙女的手坐下,说道:‘龙家妹妹,我那莽撞糊涂的女孩儿对你和过儿多有得罪,我委实万分过意不去。’小龙女道:‘那没什么。’心中却道:‘她一枚毒针要了我们两人的性命,你纵然说万分过意不去,又有什么用了?’” 这即是小龙女的心事,可以说除了甄志丙之外,小龙女在这世上最恨的人应该就是郭芙。 小龙女在书中不止一次询问杨过对“郭姑娘”的态度,可见小龙女始终将郭芙视为情敌一般的存在。 比如这段描述:“小龙女凄然一笑,低低地道:‘我没多久好活了,你陪着我罢,一直瞧着我死,别去陪你的郭……郭芙姑娘。’杨过又伤心,又愤恨,说道:‘姑姑,我自然陪着你。那郭姑娘跟我有什么相干?我这条手臂便是给她斩断的。’小龙女一惊,叫道:‘啊,是她?为什么她这样狠心?难道……难道为了你不爱她么?’”
(杨过、小龙女剧照)尽管杨过向来对郭芙敬而远之,甚至二人还有过诸多矛盾,但或许在金庸笔锋未触及的地方,杨过的确是与郭芙有些暧昧之举,否则小龙女怎会将郭芙视为情敌? 不过小龙女恨郭芙的理由不仅仅只是因为对方是她假想的情敌而已,郭芙还对小龙女做过更过分的事,那就是在她万念俱灰之时还奚落她。 当年小龙女无意间听到甄志丙与赵志敬的对话,他们二人提到了当年甄志丙对小龙犯下的恶行,小龙女一时间不知所措,一旁的郭芙却还在落井下石。 原著道:“郭芙听得屋内两人越说越不成话,不便再站在窗下,一扭头待要走开,见小龙女仍呆呆地站着,似对二人的污言秽语不以为意,大为奇怪,低声问道:‘他们的话可是真的?’小龙女茫然点了点头,道:‘我不知道,也许……也许是真的。’郭芙顿起轻蔑之心,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郭芙剧照)她凭什么蔑视小龙女?小龙女不过是个受害者,何错之有?着实可恨。 可小龙女哪敢将这件事告知杨过?她始终没有诋毁过郭芙。 三、歇斯底里的杨过 试想小龙女真将郭芙奚落自己的事告知杨过,杨过会怎么做? 以杨过的性格,他自己受辱或许还能忍,但小龙女受辱,他却是万万忍不了,当年得知杨过曾被甄志丙欺辱,杨过的确是什么都没做,但那是小龙女要求的,她让杨过不要为难甄志丙,再说了,当时甄志丙在听了小龙女的这番话之后便撞剑死了,杨过即便想报仇,也没机会。
(小龙女、杨过剧照)而对郭芙则不同,小龙女若将郭芙对自己的轻蔑之举告知杨过,杨过只怕会连新仇旧恨一起报了,毕竟当年的断臂之处还隐隐作痛呢,要说他对郭芙没有恨意,那是不现实的。
可小龙女又如何愿意看到杨过与郭靖一家结仇?她也知道杨过向来敬重郭伯伯,于是她便一直将此事长埋心底,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她也不想再计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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