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秀凝顾雨菲五十年后重逢：陈明在1975年还活着，许忠义拿到的渗透计划是假的？

将史料与电视剧情、小说原著对照，我们就会发现自己看到的《渗透》留下了好几个未解之谜：“陈老大”陈明还活着吗？许忠义拿到的是“渗透计划”吗？

以“齐公子”齐思远的精明狠辣，他的“渗透计划”绝不会放在他或赵致身上，许忠义舍生忘死拿到的，极有可能是一个鱼目混珠的假计划。

“渗透计划”的大致内容，读者诸君都知道，如何应对这个破坏计划，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困难，最为危险的，是在小说原著中许忠义苏醒后看到缴获的卷宗，发出了一声叹息：“唉……功亏一篑。”

功亏一篑，也就是没有成功。齐公子留下的那份卷宗，看起来更像是对许忠义的警告“腐败能毁掉我们，照样也可以毁掉你们。也许是二十年，也许是六十年，这把双刃剑，定会降临到你们头上。此话能否言中，吾在九泉之下拭目以待！

为了避免麻烦，本文引用小说原著的时候，替换掉了一些名词。齐公子的“遗言”很不好理解，咱们还是换一个话题，来聊一个比较轻松，也比较有意思的话题：那个称店小二许忠义为“弟儿”的陈老大陈明，最后去了哪里？

如果拿这个问题去问原军统局总务处少将处长、保密局云南站站长沈醉，他肯定会笑着回答：“你说的那个东北陈老大我认识，他跟吴敬中做过搭档，在1975年跟保密局西南特区少将副区长周养浩、 河南站站长岳烛远、广东站站长何崇校、广西站站长谢代生、浙江站站长章微寒 一起被特赦了，我比他们早出来十五年。”

我们翻看各批特赦名单，就会发现在1975年的特赦名单上，有一个人排在所有军统（保密局）、中统（党通局）特务前面，他就是军统局东北区少将副区长陈旭东。

旭日东升是为明，陈明陈老大的化名，就跟历史上的保密局天津站站长吴景中在《潜伏》里叫吴敬中一样。

沈醉在回忆录《战犯改造所见闻》中说他见过陈旭东：“949年和1950年，被捕的军统局将官一级的高干有不少，外勤区站长等就更多了，如文强（《特赦1959》中的刘安国）、章微寒（只有他是上校）、徐宗尧（《光荣时代》里的北平站站长徐宗仁）、李俊才（吴敬中的接班人，天津站最后一任站长）、陈旭东……”

陈老大陈明的历史原型绝对是陈旭东，他在东北可以说是老资格地头蛇了，连过江龙吴敬中也得给他三分面子：吴敬中当军统局东北区区长的时候，陈旭东就是副区长，吴敬中兼任北满站站长，陈明兼任沈阳站站长，也是当时的惯例——军统（保密局）的大区名义上管辖若干省站，但要不兼任省站站长，那就是个空头区长，比如保密局西南区正副区长徐远举周养浩，根本就管不了云南站站长沈醉。

吴敬中是湖北武汉人，陈旭东是东北坐地户，这一点沈醉比谁都清楚。为了方便起见，咱们还是把吴景中称为吴敬中，把陈旭东称为陈明，这样大家看着就不会乱了。

据沈醉回忆，陈明是东北张将军旧部，在军统临澧特训班当过教官，这也符合史实：戴笠和文强、余乐醒、谢力公（余和谢都是吴敬中的莫斯科中山大学同学）在上海创建的青浦特训班和松江特训班有近千名学员，在上海保卫战中折损大半，幸存学员一部分被戴笠安排到各地潜伏继续抗日，还有一部分跟随余乐醒到临澧班当了教官，所以沈醉说“戴笠把张将军的旧部陈旭东派到这个班担任政治教官”，跟《渗透》是对得上号的。

同为青浦班学员，陈明当了教官，“弟儿”许忠义继续当学员，可见这个店小二的学习成绩实在是太差了。

历史上的陈明当然没有在沈阳被同僚打死，而是被生擒活捉了，《渗透》小说原著中的陈明当然也没有死，他是枪林弹雨闯过来的老牌特工，杀人抢机票，根本就不会留活口：“陈明连想都没想，便果断地扣动了扳机。老丁一头栽倒在地，还未等捂住伤口，陈明上前又补了一枪。弯下腰，在尸体身上摸了摸，最后从衣服的夹缝中，找到了那张带血的机票。临走前，陈明又在尸体上补了两枪。原本一动不动，没了气息的老丁，突然蹬了蹬腿，便再也不动了。看来这一次，他是死得透透的，连装死都没机会了。”

陈明击毙老丁，只抢到一张带血的机票，把机票交给于秀凝后，陈明又潜入“东北行营”二处再次打劫。可能是第一次太过顺利，这一次有些大意，被二处处长张树勋打了一枪，但也并不致命。

陈明被“老板娘”和“小翠红”按照刚买的《外科手术学》现学现卖，用老虎钳子取出子弹后，有一段描述，说明他根本就没有死：“一把特大号的老虎钳子被搜刮出后，陈明只看了一眼，便干净利落地晕了过了——吓的。这回省事了，不用再考虑麻药止痛的问题。醒来之后，他看一眼那带血的钳子，马上又昏过去了。日后睡不着觉，他想一想那把钳子，立刻就昏迷不醒了，彻底根治了失眠的顽症。”

陈明永远是那么搞笑，那句“弟儿啊”，让很多人不管是看到《卧底》里的扎撒，还是看到《金水桥边》的周大民、《双枪李向阳》里的松井横二，总是认为他下一句会问：“弟儿啊，你要卧几个底啊？”

“弟儿啊”陈老大并没有死，许忠义中枪后，已经取出子弹的陈明还奔跑在通往机场的道路上：“在激烈地枪炮声中，一个步履蹒跚的男人，正向机场没命地奔去。他手捂着腹部，一道殷红的血迹溢出指缝，润湿了整条衣衫。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顾不得擦去嘴角泥沙，迅速爬起身，顶着呼啸而过的子弹，继续向前艰难地跋涉。”

陈明是不是个好丈夫，读者诸君见仁见智，肯定难以取得一致，但是看起来这个有贼心也有贼胆的陈老大，好像还不是个完全的坏人，他跟于秀凝的关系，让人在笑过之后，也会想到很多。

不管怎么说，陈明在史料和小说原著中都没有死，这可能也是大家希望看到的结局。

在小说原著中，于秀凝五十年后又回来找陈明了：“其实我有种预感，他就在沈阳，一直留在这儿，哪也没有去。等着我，盼着我，等我回来接他，盼我跟他团圆。他有过那么多女人，但只对我是真心的，因为我们是老夫老妻，是割不断，斩不乱的情分。我一生一世都在等着他，他肯定也会一生一世守着我……”

于秀凝跟顾雨菲五十年后重逢，已经放下了立场之争，成了真正情深意切的姐妹，而“渗透计划”究竟有没有破获，或者该计划有没有造成破坏，这些问题比较严肃，我们讨论起来有些不方便，所以最后还是来聊一个更轻松的问题。

当年在东北督察室有一个说法：五只狐狸（原本是有个精字的，但检测说是不文明用语）当中的三个人是“房谋杜断，女中诸葛”。“房”指的是老蒋评定的齐公子，“杜”是看起来油腔滑调和蔼可亲坑人不眨眼的许忠义，“女中诸葛”当然指的是于秀凝，至于另外两个狐狸是谁，这五个狐狸如何排序，申明如何排序，读者诸君肯定都是自有高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