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米粒妈

自驾出逃的苏敏,又上热搜了。 但这一次,不是因为她分享出行日常,也不是代言产品,而是求助:她要求离婚,但丈夫张口就要50万“赎身费”,否则免谈。

苏敏当场就发飙了: 我这么多年在你家洗衣做饭,干几十年,我还倒给你五十万? 我这是啥呀,这是拿钱买一个离婚吗?

愤怒之下,苏敏开始一一列举控诉丈夫这些年来的暴行: 在外人面前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端茶倒水都不嫌累; 对自己老婆,却总是下狠手打、踹、扇耳光,直到她喘不过气了才会放过她; 一言不合就让“滚回娘家去”,多少次,她大半夜穿着睡衣跑出家门。 更不用说,这些年来,夫妻俩一直都是AA制,苏敏当着免费保姆,还要打零工养活自己,养活女儿。 婚后30个春节,苏敏独自过了20多个,过着与守活寡无异的生活。 短短几分钟的视频,装不下苏敏三十多年来的委屈,也装不下丈夫的无耻与无赖。对于苏敏的控诉,丈夫始终都是笑着用三个字应对: 不知道,别说了,是气话。 更让米粒妈感到生理性不适的是,这个男人还大言不惭地说: “我又没在外面找女人”“我自豪得很”。 想起一句话:如果有人标榜自己遵纪守法,那很可能他是个人渣。 在他的理解里,只要不出轨,就是好男人了,完全不明白这不过是婚姻里最基本的道德底线。 而苏敏之所以被这段有毒的婚姻困住这么久,正是因为就连母亲都劝她: “除了抠一点,没大毛病,至少他不出去找小三。” 为了孩子,为了母亲,苏敏习惯了压抑需求,抹杀欲望,甚至,她开始努力讨好,希望得到丈夫的认可。 她问他“你是不是嫌我长得不好看?” 丈夫回答:你以为你长得好看? 直到快60岁,苏敏才发觉,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得到丈夫的爱了,“男人并不会因为你的要求低而满足你,感念你”。 这段婚姻只能是一个死局,于是她选择了出逃。 苏敏不被看见的一生,几乎是很多女性在婚姻中逐渐窒息、慢慢枯萎的缩影。 即使她已经是百万粉丝博主,不缺名也不缺利,但面对婚姻,仍然无可奈何。 很多人说,其实她可以选择不离婚,自己过就好。 但是米粒妈倒是觉得,她计较的不是这50万,而是憋屈了二十年,她真的很需要大声昭告天下:“我和这个人已经彻彻底底无关了”;然后才能真正清爽干净、心无挂碍地开始新的人生。

米粒妈不禁想起了高分台剧《不够善良的我们》,女主简庆芬的故事。 简庆芬本就属于那种没有太多棱角和锋芒的女生。 结婚前,为了讨好何妈妈,她搬到何家住,还没恋爱,就先当了保姆。 她的委曲求全换来了何瑞之的求婚,但并没有换来幸福。 何瑞之跳过恋爱直接求婚,她虽然心有不快,但不敢不接受。

可是委屈自己能得到快乐吗?答案是不。 她想通过上班打破重复的生活,丈夫却说:“反正你卖保险也是有一搭没一搭,不如辞职回家”; 她很抵触婆婆对她带娃方式指手画脚,但是却只能强压怒火说: “我要感谢这位老太太,她彻底点燃了我的斗志”; 甚至丈夫每年给她过生日买的“红叶牌”蛋糕,也是他前女友爱吃的。 当简庆芬终于忍无可忍,说喜欢红叶蛋糕的不是她,是Rebecca的时候,丈夫只是冷冷地说: “你是不是过得太舒服了,想吵架”

简庆芬一直尽职尽责地照顾老公和孩子,辞职伺候病重的婆婆,端屎端尿。 可是,她的情感需要,却从来没有被正视过,也没有被认可过。 简庆芬只能通过偷窥Rebecca的社交账号,在嫉妒中找刺激,在琐碎苦闷中创造斗志和激情。 其实简庆芬想要的真的不多,非常简单,非常容易。 哪怕老公只是对她说了一句“小心开车”,她都会感动到哭出来,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甜蜜的情话。

她对老公有一句特别扎心的独白: 如果有谁说,简庆芬,你做得很好,你辛苦了,我就会在所不惜。可惜那个人不会是你。 想起一句话:心里很苦很苦的人,恰恰只需要一丝丝甜,就可以填满。 但是更可悲的是,那些习惯了抽空自己、供养别人的女性,哪怕想要停下来,找回属于自己的能量,还会遭到身边人的指责和打击: 没事找事、自私、瞎折腾——或者如苏敏丈夫那般戏谑或诅咒:混不下去迟早要回来。 这就叫“奉之弥繁,侵之愈急”。 人性就是这么残酷,越是掏心掏肺,越是委曲求全,对方就越是觉得理所当然,而不会给予半分疼惜。 荒诞的是,最终需要承担最惨重代价的人,反而是付出最多的那个人。 悬崖勒马,唯有在第一次感到不舒服的时候,就大声地表达,勇敢地拒绝。 痛苦是阴影,而表达是烛光。说出来,痛才会被驱散。不说出来,痛只会愈加浓重。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好在,简庆芬爆发了,她愤怒地质问丈夫:如果你娶的不是我,是Rebecca呢? 冲破十几年的伪装和面具,把对方内心最隐秘不堪的伤口挑破,是需要勇气的。 简庆芬做到了,她的勇气也终于震动了何瑞之,两人重新开始审视内心,走向和解。 现实中的苏敏也爆发了,出逃后她说: “这两年,真的是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模式。可以想走就走,不想走就不走。” 虽然她并没有如简庆芬重获看似圆满的婚姻,但是能够下定决心结束这段婚姻,对于曾经那个懦弱、胆怯、隐忍的家庭妇女苏敏来说,就是脱胎换骨。 多少女人的光阴和青春,都是在得过且过的婚恋关系里虚耗的。 甚至很多人是抱着鸵鸟心态活下去的:知道这样不好,但不愿承认,不愿面对。 逢场作戏,自欺欺人,人生的游戏就永远只能卡在某一关,在痛苦里打转。 相比之下,米粒妈更欣赏“直面惨淡人生”的态度,因为只有如此,才能破局和解脱。 就像papi酱,她一直主张人生优先级应该是自己、爱人、孩子、父母。 恋爱十年,她和老公的双方父母都没有见过面,过年过节也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有人评价她的婚姻观自私、极端、冷淡,米粒妈却觉得,这样充分尊重彼此感受,不强求、不妥协的家庭关系,真的太稀缺也太酷了。 这几年,江浙沪流行起了“两头婚”。即男不娶、女不嫁,没有婆家、娘家,也没有彩礼、嫁妆,买房的钱两家各出一半,过年过节各回各家。

孩子的冠名权也相当明确,一般生两个,一个跟爸姓,一个跟妈姓。 喊爸妈的父母都是爷爷奶奶,不存在外公外婆。孩子可以夫妻二人一起养,也可以一家带一个。 米粒妈估计这种“结婚了但没完全结”的玩法,大多数老一辈人看了直摇头,但年轻人看了举手举脚赞成: 既不用为谁出钱多、谁出钱少吵架,又活得逍遥自在,谁都不委屈谁,多痛快! 米粒妈有个粉丝就是这样,她老公家在山西,她家在浙江,小两口定居上海。 第一年两人就为去谁家过年吵得差点离婚,民政局都去遛过一圈了。 离婚冷静期时,她主动提出: 要不按我老家那边“两头婚”的习俗试试,先从春节各回各家开始。 她老公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答应下来。 后来的春节,他们一个回运城,一个回嘉兴,虽然人不跟着对方回去,但是都会提前准备礼物和红包带给对方父母。 双方父母刚开始也不太理解,但毕竟小两口已经闹到离婚了,就没敢多说什么,怕又挑起事端。 没想到,那两年春节,大家过得都特别和平、舒心。 我不用迁就你的生活习惯和环境,你也不用忍受陪不了父母的内疚和失落,大家各自安好。 相隔一个春节再见面,还有了几分小别胜新婚的新鲜和甜蜜。 想起papi酱说,对于你的父母来说,他们的儿子是最重要的,对我的父母来说,他们的女儿是最重要的,我们先陪各自的父母比较好。

所以说到底,女人想要在恋爱和婚姻中挺直腰杆,还是得像伍尔夫所说,拥有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 这个房间是创造价值的空间,用来养活自己,不必受制于人; 也是精神独立的空间,时刻提醒自己不仅是女儿、母亲、妻子,更要看见自己,爱护自己,接纳自己,这是比外界肯定认可更重要的。 苏敏逃离家庭、觉醒了之后说: “我也不会再在意别人怎么说。以前老是在乎别人,在意老公想什么,唯独忘了自己。”

当一个女人,能够用自己的臂膀支撑起人生,她从肉体到精神,都不用再依附任何其他人存在,婚姻破碎反倒成就了她的本具自足,浑然圆满。 想起鲁迅曾发出过振聋发聩的呐喊,娜拉出走了,然后呢? 100多年前的女性,没有足够的幸运可以挣脱泥潭,所以鲁迅给出的答案是,不是堕落就是回去。 但100多年后,女性有了更多的机会和资源,选择构建想要的人生和婚姻,再也不必自我麻痹,说服自己接受无可奈何的选项。 无论是独身还是结婚,无论是生育还是不生育,我们都可以成为自己最坚实的靠山。 就像亦舒在《我的前半生》中写的那样: “我的归宿就是健康与才干,一个人终究可以新来的,不过是她自己,能够为她扬眉吐气的也是她自己,我要什么归宿?我已找回我自己,我就是我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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