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毒是一种棘手的病毒。它的自我隐藏能力前所未有且非常狡猾,可以通过不同的机制入侵人类的免疫系统,并能长期生存下来。因此,它的侵染效力比任何病毒都高。
据世界卫生组织报告,2016年全球约有3670万人携带艾滋病病毒,比2015年新增病例180万个,约有100万人因艾滋病并发症而死,而全球死于艾滋病并发症的患者累计已超过3500万人。非洲是艾滋病的重灾区,感染者达2550万人,占到全球的近70%,其中2330万人能够接受到抗逆转录病毒疗法(ART),这是目前对HIV最好的治疗手段。
目前艾滋病毒最大的问题是,新患者正在与日俱增。每年新增的艾滋病患者超过170万,其中16万是低于15岁的儿童。
早在40年前,人类世界还并不知道艾滋病毒这个恶魔,艾滋病毒之所以传播全世界,和一个人脱离不了关系,那就是杜嘉思.
艾滋病毒来源于黑猩猩,人类对它做了什么
艾滋病毒最早的宿主是非洲喀麦隆黑猩猩,在黑猩猩身上,它们叫做免疫缺陷病毒(SIVcpz),在上个世纪20年代,艾滋病毒开始来到人类世界(这里讨论的是HIV- 1 型病毒,HIV- 2 主要局限在西非,人类世界感染的绝大部分都是HIV- 1 型病毒),关于它的起源,科学界主要有两种说法:
1、“猎人理论”:非洲的自然条件有限,食物来源不足,一些非洲人为了生存,开始猎杀黑猩猩,这搏斗过程中,双方都可能受伤,由此血液发生了接触,从而感染了艾滋病毒。
除此之外,非洲部落有喝猩猩血的传统,一些非洲人他们觉得喝了大猩猩的血可以强身健体。另外非洲小孩在割礼后会用新鲜猩猩血液浇伤口,认为这可以让其更加强壮。
2、许多非洲部落私生活非常混乱,会和黑猩猩发生肢体关系,而在一些地区,发情的黑猩猩则会侵犯人类。比如在俄罗斯一动物园,一名雄性黑猩猩差点就侵犯了一名女饲养员。
目前,根据最新的理论研究成果(比如应用应用一种松弛型时钟一致性框架 (Relaxed clock coalescent framework)进行追溯),“猎人理论”也越来越受到科学界的认可。
在人体内,机体的免疫系统会对病毒进行免疫应答 。 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如免疫抑制, SIVcpz 逐渐适应了新的宿主变成了艾滋病毒,研究发现一些早期不同的病毒株, 它们的基因构成有很细微的差别。每一次 SIVcpz 从黑猩猩传染到人,病毒会以略微不同的方式适应人体,久而久之就产生了 不同的艾滋病毒毒株。也就是说人类对黑猩猩的不断猎杀,导致艾滋病毒不断变异,从而能够更好针对人类免疫系统进行攻击。
另外,科学家观测到,反转录病毒从灵长类动物传播到人的事件每天依然在发生 。 在对喀麦隆 1099 份个体样品分析发现,有 10 例(约 1%) 样品感染了猴泡沫病毒(Simian Foamy Virus,SFV)—一种类似 于 SIV,以前被认为只感染灵长类动物,这些人在屠宰过程或食用灵长类动物过程中感染。
当然,人类和黑猩猩发生肢体关系,从而感染了SIVcpz,这种情况也有,但并不是主要因素。
杜嘉思疯狂传播艾滋病毒
艾滋病毒一开始仅在非洲刚果民主共和国的金沙萨传播,70年代,身为空少的杜嘉思前往非洲,杜嘉思是一名极为迷人的英俊青年,而他的私生活也十分活跃,由于杜嘉思男女不惧,以刺激的性行为而声名大噪,因此与他发生过关系的人不计其数,他在非洲与当地人发生了关系,感染了艾滋病毒。
疯狂而不计后果的性行为,也将杜嘉思的后半人生推入地狱,1980年一个闷热的夏天,杜嘉思的身上突然开始出现红疹与紫斑。抽血化验之后,结果显示他得了由艾滋病毒併发的卡波西氏肉瘤,之后他被确诊为KS(AIDS併发症的一种),医护人员当时虽然还不清楚有艾滋病毒的存在,但还是告诫杜嘉思,要停止糜烂的私生活,这样可以会传染给别人,医护人员的话让杜嘉思十分暴怒:“如果是别人传染给的我,那么我为什么不能传染给别人?”
在这之后,他的私生活更加疯狂,他刻意将艾滋病毒传播给其他人,根据不完全统计,他与2500人发生过性行为,数量十分惊人。
而杜嘉思的行为也让大家第一次看到了艾滋病毒的凶恶面目,1980年10月到1981年5月,在洛杉矶有五个以往很健康的年轻人患上了 卡氏肺孢子菌肺炎(艾滋病毒并发症),这是一种非常罕见又严重的感染,通常只会出现在免疫功能严重低下的病人,如营养不良的婴儿、移植病人、化疗病人身上。这五位年轻人的病情迅速恶化,被报道时,已有两位患者死去了。
一个月后,又有医生确诊了更多类似的案例。在纽约、加州地区有26名同样年轻以往健康的男性,患上了卡氏肺孢子菌肺炎或 卡波西肉瘤。此后,越来越多的病例在向人类世界宣告:一种新型的传染病,正在向人类世界扩散。
全球各地的科学家都开始了侦探之旅,希望提取出这种病毒,从而揭开病毒的神秘面纱,1983年,科学家真的在患者的T淋巴细胞中分离出了艾滋病毒,人类社会也第一次知道了有艾滋病毒这个可怕的恶魔。
杜嘉思的行为引发多大的后果
因为职业的关系,这让他更容易将疾病扩散到其他地方,足迹遍布美洲各大城市,直到1984年去世的时候,他已经将艾滋病毒散播至北美多地。由此,杜嘉思也被称为艾滋病的”零号病人”。
不过,在最近一期的《自然》科学周刊,科学家分析了2,000个收集于1970年代的血液样本,发现其中8个样本的病毒基因序列(genetic codes)与艾滋病毒基因组,几乎完全吻合。研究人员又找到了杜嘉思的血液样本,亦都分离出了几乎完整的艾滋病毒基因序列。
研究人员根据基因序列之间的差异,画出艾滋病毒的进化树,结果发现艾滋病毒可能早在1970年初开始在美国境内出现和传播,而纽约市就是本土艾滋病的起源地,其后病毒又传到旧金山等地。研究论文指出,杜嘉思血液中的艾滋病毒基因序列,处于进化树的后方,证明他并非在美国散播艾滋病毒的“零号病患”。
虽然杜嘉思并非是零号病人,但是杜嘉思对艾滋病毒在全球范围的扩散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在最早死于艾滋病毒的19人中,有8位跟他有直接或间接的亲密关系;另一项针对最早的248名艾滋病毒患者的调查显示,杜嘉思与其中的至少40人有关。而艾滋病毒也以北美大陆为跳板,逐渐扩散至全世界,让全球近8000万人感染。
杜嘉思的疯狂行为也让他留名历史,但相比追溯过往,我们目前更要做的,是如何找到打败艾滋病毒的方法,目前,全球已经有2例被治愈的艾滋病人,科学家正在从他们身上找到战胜恶魔的利器。希望这一天能够早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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