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俄罗斯卫星通讯社报道,一位匿名的俄罗斯情报官表示,现在有大量证据表明,乌军精锐军事单位正在酝酿推翻泽连斯基的军事政变。据称,俄罗斯情报人员打入了乌军士兵使用的秘密社交媒体频道,发现他们正在认真策划军事政变的具体细节,以及在政变成功后该如何取得西方国家的承认。这些乌军士兵基本都来自于各个精锐单位,如海军陆战队、国家安全局特种部队、特种侦察部队等,甚至连一些极端民族主义武装组织的人员也加入其中。他们都对泽连斯基和刚上任一个月的乌克兰武装部队总司令瑟尔斯基感到不满,准备在恰当的时机发动政变将其推翻。

其实自俄乌冲突爆发以来,关于乌军可能策动军事政变推翻泽连斯基政府的消息就从未断绝。不过乌克兰的政局始终相对平稳,这些消息基本可以被视为俄罗斯为了挑拨乌克兰政府和军队之间的关系所发动的信息战和离间计。

不过自去年秋季以来,乌克兰政府和军方之间的矛盾显著增加。导致双方矛盾爆发的直接原因是2023年乌军的全面颓势,先是丢掉了巴赫穆特,接着被寄予厚望的夏季攻势也以失败告终。以泽连斯基为代表的政府认为军方消极避战,而以扎卢日内为代表的军方则认为政府的目标不切实际,只会让军队付出无谓的伤亡。最终两者之间的斗争以扎卢日内被解职和开除军籍、支持泽连斯基军事思想的瑟尔斯基取代扎卢日内而告终。虽然扎卢日内被扫地出门,但此人在乌军中威信很高,多次反对泽连斯基下达的死守危险阵地或强攻俄军坚固防线的命令。泽连斯基将其罢免,换上了不顾伤亡的瑟尔斯基,这就反而进一步激起了乌军内部的反对情绪。

目前乌军中有三类人对泽连斯基感到不满,第一类是亲俄派人士。我们知道乌军脱胎自苏军,内部有大量俄罗斯族人,甚至连现任乌军总司令瑟尔斯基都是土生土长的俄罗斯人。虽然瑟尔斯基早就和俄罗斯一刀两断,但大量的亲俄军人或俄罗斯族军人对俄罗斯的态度是相当暧昧的。

2014年顿巴斯冲突爆发后,乌军第25空降旅、内务部金雕特种部队等精锐全部向俄军投降,东乌亲俄武装的骨干基本都是叛逃过来的乌军,可见亲俄派在乌军中的影响力有多大。而乌克兰政府对这一点也有所警觉,所以在《明斯克协议》签订后,乌克兰政府将大量新纳粹分子安插在军队中,来监视这些亲俄分子,这也是俄乌冲突爆发后,乌军没有像2014年那样发生大规模倒戈现象的原因之一。不过随着冲突的持续,极端的新纳粹分子已经被大量消耗,人数和力量都远不及从前,这就让乌军中的亲俄派开始有了一些想法。而且俄罗斯也一直没有放弃对乌克兰政府和军队的渗透和策反,这就让乌克兰内部亲俄派发动政变的可能性激增。

扎卢日内在乌军中拥趸众多。

第二类是对泽连斯基和瑟尔斯基军事策略感到不满的精锐军人,他们未必有多么喜欢俄罗斯,但绝对非常厌恶上述二人。这是因为泽连斯基常常为了一些没有任何战略意义,只有表演意味的军事行动,而将宝贵的特种部队或其他精锐单位置于险境之中。比如乌军海军陆战队就一直被要求在无法携带重武器的情况下强渡第聂伯河,在俄控赫尔松地区开辟阵地,结果就导致这些没有重武器的陆战队员被俄军压缩在狭小的村落内,终日遭到俄军猛烈炮击,损失极为惨重,以至于不少乌军海军陆战队员都将第聂伯河称为“死亡之河”。

乌军的强攻,收效甚微!

直到二月底,乌军第73海军特战中心还在泽连斯基的要求下使用皮划艇强渡第聂伯河,试图在赫尔松州的滕德拉沙嘴进行渗透,结果被俄军发现,遭到火力覆盖,二十名特种兵一枪未发就全部阵亡,还有一人被俘虏。在巴赫穆特战场上,乌军也多次派出特种部队前往一线填补战线,和俄军的装甲部队、炮兵硬碰硬。总之,这些本该被投入到敌后斩首、高价值目标指示等任务的特种兵或精锐单位,被泽连斯基和瑟尔斯基大量投入到“拍照打卡”的政治作秀任务,或者当作普通步兵使用。这就引发了这些精锐部队的不满,即使他们不见得亲俄,但却真的厌恶泽连斯基和瑟尔斯基对特种精锐单位的浪费,迫切希望有珍视精锐单位的领导人主持大局。

第三类人则是极端民族主义者。自2014年后,乌克兰为了对抗国内的亲俄思潮,开始大肆鼓吹极端民族主义乃至新纳粹主义,但现在乌克兰政府却遭到了这股思潮的反噬。因为泽连斯基是犹太人,而瑟尔斯基更是土生土长的俄罗斯人,两者都不是乌克兰族人。同时瑟尔斯基的指挥风格非常粗放,毫不顾忌部队的伤亡,因此被乌军士兵起了“货物200将军”这个称号。货物200是苏军中对于己方军人尸体的代号。此外乌军士兵还为瑟尔斯基起了“巴赫穆特屠夫”等外号。这就导致一种阴谋论在极端民族主义者中传播,那就是泽连斯基和瑟尔斯基正在携起手来,通过俄乌冲突来消耗乌克兰族人的生命,来对乌克兰族实施种族灭绝。虽然这种阴谋论看起来非常荒谬,但在乌克兰极端民族主义武装中却有相当一部分人相信,这就成为了他们反对泽连斯基和瑟尔斯基的重要原因。

面对乌克兰内部的暗流涌动,俄罗斯选择主动将其挑明,这步棋其实非常高明。因为这场所谓的“政变”对俄罗斯来说有三个不确定。第一个不确定是俄罗斯不确定政变是否会真的爆发,尽管据俄罗斯情报机关称大量乌军精锐部队的成员正在社交媒体上热烈讨论政变细节,但却没有其他更进一步的细节和证据来让俄方区分这究竟是乌军人员在逞口舌之快,还是真的在策划政变。

第二个不确定性是不清楚政变是否会取得成功,就俄方发布的消息来看,参与政变讨论的乌军人员大多为精锐部队的基层士兵或中下级军官,没有高级军官作为领导核心。虽然乌克兰的国家机器已经在战争中受到严重破坏,但一群中下级军官和基层士兵在缺乏领导的情况下发动的政变还是很难成功的,即使推翻了泽连斯基和瑟尔斯基,也可能因为缺乏根基而无法掌控乌克兰政局。

乌克兰老兵消失殆尽,军方对泽连斯基积怨颇深!

第三个不确定性是即使政变成功,新政府对俄罗斯的态度也非常难以预测。我们可以发现,目前参与密谋的乌军人员包括亲俄军人,单纯厌战的军人,还包括相信阴谋论的极端民族主义武装人员。他们之间除了反感泽连斯基和瑟尔斯基之外毫无共同点,再加上这些人缺乏执政经验,就算夺取政权成功上台,对俄罗斯的态度、对俄乌冲突的态度也非常难以预测,所以俄罗斯不可能将结束冲突的希望寄托在这场有着高度不确定性政变的身上。

不过俄罗斯挑明乌军中有不少人试图推翻泽连斯基和瑟尔斯基,则可以起到进一步离间乌克兰政府和军方之间关系的作用。本来乌克兰政府和军方之间的矛盾就已经十分尖锐了,乌克兰情报总局已经发布过可能有人要推翻现政府的警告,而俄罗斯在此刻公布这些消息,就会让已经非常疑神疑鬼的泽连斯基更加草木皆兵,对军方采取更加过激的监视乃至清洗行动。而反过来,这种行动也会激怒乌克兰军方,反而可能帮助乌军下定发动政变铲除泽连斯基和瑟尔斯基的决心。总而言之,泽连斯基和他的僚属们已经坐在了火药桶上,就看这座火药桶什么时候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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