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诗

六月醉书

文/李元胜

涌上来了,那些燃烧的田野

每一粒苞谷中,都有我在清朝打翻的酒杯

有我踉跄的脚步

我要死死地压住你

唐朝的繁花,民国的镰刀

除了收割我们不能相逢

刀光里有我们的青春、中年和暮年

而来生不一定有你

你走近的每一步,都晃动着我和星空

让所有美好的头颅

都扔下浑浊的身体吧

扔下那些岔路,那些写错的诗句

我要死死地压住你

收割是诀别更是反复而疼痛地回来

剩下的时光,就像一根旧绳子

还来得及,让我们扎好一切

让它们具有稻草垛的秩序和形状

诗人

李元胜,男,汉族,1963年8月出生于四川省武胜县,媒体人、诗人、作家、生态摄影师,重庆市宣传文化“五个一批”市级新闻人才,毕业于重庆大学电机专业。现为中国作家协会诗歌创作委员会委员,重庆文学院专业作家,重庆市作家协会副主席。

赏析

六月是夏日之初,是万物茂密生长的季节,也是炎热开始侵袭人们的时候。六月给人们留下记忆最深的就是挥镰割麦,这是六月的特征,也是六月的标志。在进入现代机械化收割之前,从刚刚上学的孩子,到年老的老人,可说都持镰割过小麦。当然,那种头顶烈日,汗流浃背,极度劳累的感觉终生不忘。

李元胜的这首《六月醉书》,便是从“收割”下笔, 写出收割的感觉。当然不是收割小麦,而是收割“苞谷”,苞谷是南方的一种水稻植物,劳动形式和劳动强度雷同割麦。

诗人在诗中题目里写进一个“醉”字,这个醉应该有两重意思。一是陶醉,陶醉在收割的劳动中。“刀光里有我们的青春、中年和暮年”,岁月里“都晃动着我和星空”,写出了自己收割的劳动经过,不但白天收割,而且夜光下也在收割,忙着六月,收割着六月,收获着六月,有劳累,更有收获,因而心中是快乐的,陶醉在丰收收获中。很远的原古不说,就从唐代到民国,人们就是这样劳动过来的,有苦有累有收获有陶醉。

但是,这样的劳动形式已经太原始太落后,让我说一句“醉”话的话,就是要尽快摒弃这种落后形态,让人们从落后走向进步,从无知走向有知,从愚昧走向文明,“扔下浑浊的身体,扔下那些岔路,那些写错的诗句”,这是第二种“醉”,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醉”,这是提醒人们,一切“还来得及”,“让我们扎好一切,让它们具有稻草垛的秩序和形态。”既然是“醉”话吗,就有了一定的遮掩性,即起到提醒作用,又不犯忌。为什么说有犯忌之嫌呢?因为诗中的“秩序和形态”并不是实指“稻草垛”,而是借用“稻草垛”来暗指社会秩序及政策法规要更加合理与完善一些,让这些尽量适合民意,维护民间百姓利益,不要让他们有着被“收割的疼痛。”

这是一首较为隐晦的诗,诗中借六月的收割,道出心中的梗蕾,是一种深入改革的呐喊,是对民间疾苦的发声,可说借景抒怀。

诗评人

刘树仁,山东宁津人,市作协会员。诗是发现,是创造,每首诗都是在诗人思想土壤里生长出来的灵芝草。诗稿在《诗刊》《中国诗歌网》《文峰书院》《都市头条》《德州朗诵艺术团》《你在我风景中走过》《诗歌学人》等各级文学网络平台发布或在《山东诗歌》等刊物发表,出版诗集《夕阳拾趣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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