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元年,自大唐帝国建立起,到贞观五年,天下一统,四海为家。小市井的生活,也有了质的变化。这一点不得不提闻名世界的“唐粥”和“唐馎(bó)饦(餺飥)”。唐朝能出这样的美食,这一切还要有功于王朝的第二把交椅李世民的丰功伟绩,当然也不能忘记贾思勰的《齐民要术》。

贾思勰在《齐民要术·饼法》中对馎饦的做法做过非常细致的描述,即便你是早已不食人间烟火的道家辟谷子弟,见了难免也不有些心动,甚至还嘴馋。

他这样说道:“餺飥,挼如大指许,可二寸一断,著水盆中浸。宜以手向盆旁挼使极薄,皆急火逐沸熟煮。非直光白可爱,亦自滑美殊常。”简单来讲就是让你将面片扯成拇指一般的大小,水煮加调料,是唐人比较常见的主食,属于汉人常提到的“汤饼”。

细看了看他的食谱,感觉我都没下过厨房,都有些迫不及待做出有模有样的味道儿。

唐人最爱吃的早餐,还得属有妈妈味道,家里最常做的“米粥”。

俗话说对得对,粥这种简单不缺失营养的东西,无论是出于养颜美肤,还是调理肠胃,都是“人见人爱”的主。比如白居易吟的一首诗,表达了他对粥的无尽馋爱:

今朝春气寒,自问何所欲。

苏暖薤白酒,乳和地黄粥。

我们再来看皮日休的“朝食有麦饘,晨起有布衣。”这其中的饘,所指就是粥。彼时的粥非此前,它的做法之多样,比起当代的咱们也不遑多让。

在唐朝有一本能与清朝袁枚写的〔随园食单〕相提并论的《食医心鉴》里,专门有一部分就是讲粥的,其中提到近20种做法,原材料从米到白粱米、粟米、薏仁米、大麦、小麦、粳米,辅料都是从蔬菜到肉,再从肉到水果以及干果,可称包罗万象,不计其数。

麻粥(俗称“芝麻粥”),当时很喜欢在饭里加芝麻,诸如王维的“御羹和石髓,香饭进胡麻”,当然这粥里也少不了啦,于是就有了胡麻粥(加芝麻)。

到了寒食节气,可以温心爽口的大麦粥,上了台面。据《唐六典》所记,唐朝无论是几品公务员,但凡到了寒食节,挨家挨户,每一位大人的主桌食谱上都会有“大麦粥”。

传播到了民间后,寒食节也出现了另一种吃法,就是喜多吃冷粥。为什么要吃冷粥呢?原因很普遍,我看主要也是为了方便暑季吃得太热,容易烫了嘴,还是清爽些的好,怎么舒服怎么来。还有就是,这冷粥可以起到如果是凉水冲吃,可以起到“避暑”功效啊!

就是味道不大好,所以吃起来口感会很涩。若说哪种粥,在唐人食街最为普遍,还真的不得不说杏仁饧粥。这种“粥”的做法是“寒食三曰,作醴酪,又煮粳米及麦为酪,捣杏仁煮作粥。按玉烛宝典,今人悉为大麦粥,研杏仁为酪,别以饧沃之”(《邺中记》)。

简单地讲,其实也就是大麦粥加上磨碎的杏仁,再来点饧(麦芽糖)。 当然,除了面片汤和粥食外,早餐早在唐人的心中已经是重中之重了,毕竟唐人可是我们美食家和吃货,除两宋外,最多的朝代。唐人最津津乐道,赞不绝口的主食,还有一道:饼。

在唐朝,饼的种类繁多,制法与口感都是各具特色。有酥脆的胡饼,香甜的糕饼,还有口感丰富的煎饼。

胡饼的制法很独特,我曾经让我母亲尝试着做过,它的做法也挺简单的,先将适量的面粉倒入一个大碗中,然后再加入适量的酵母、盐和糖。最后,慢慢加入温水,边加边搅拌,直到让面团成型。在案板上多打一个太极式推拿法揉搓面团,直到表面光滑,然后盖上湿布,让面团从沉睡中觉醒,大约过了1小时就可以直接放锅里烙了。

不仅香酥又脆,口感那是如品尝汉周家的茶一样爽可宜人,难怪会成为唐朝北方地区流行的食品,确实是满足了当时长安百姓们的口腹之欲。

饼在唐朝,拥有着跟世家大族一样的气派生活。先不说它怎么如何受欢迎?就说说它都扮演了哪几种角色,连掌管国家庆典的侍中,都敢跳在舞台哼上一曲,甚至媒婆、哭灵、将军、诗人也都出演过。

说完了饼,我们来看看唐人的“肉食”。

最得正宗味儿的,还属“生羊脍”,这道菜是从前朝传下来的,简单来讲就是把生羊肉切碎再拌一下调料,味道什么的不用猜也能想到,我有幸吃过。

唐人的“黄耆羊肉”也算一道美菜,还是道药膳,就是黄芪和羊肉煮的汤。 还有一道,可以说是当时名菜中的王牌——“浑羊殁忽”,做法也够奇葩的,《太平广记》是这样记载的:

“取鹅,燖去毛,及去五脏,酿以肉及糯米饭,五味调和。先取羊一口,亦燖剥,去肠胃。置鹅于羊中,缝合炙之。羊肉若熟,便堪去却羊。取鹅浑食之。”

直白讲,就是把羊和鹅都杀了之后去内脏褪一把毛,然后在鹅的肚子里放上调好料的糯米饭和肉,把鹅放到羊的肚子里,然后烤羊,等羊肉烤好了,直接扒拉开去吃鹅。

生鱼片这种东西,在当时也算知名度很高的“王菜”,海内外相差不了多少。日本现在流行的“生鱼片咖喱饭”,就是从唐朝那会儿传过去的,他们再来一些点子上的创新,于是好吃的咖喱就成了。

生鱼片的做法也很简单,先去钓一条新鲜的鱼,然后再切成片或切成丝,蘸调料吃,这可是当时打尖儿的头牌菜肴,因为切鱼片对刀功的要求和手艺的标准是很高的。

杜甫有一首《阌乡姜七少府设脍戏赠长歌》的诗,很野性地记载了他吃货的过程:

姜侯设脍当严冬,昨日今日皆天风。

河东未渔不宜得,凿冰恐侵河伯宫。

饔人受鱼鲛人手,洗鱼磨刀鱼眼红。

无声细下飞碎雪,有骨已剁嘴春葱。

偏劝腹腴愧年少,软炊香饭缘老翁。

落砧何曾白纸湿,放箸未觉金盘空。

这大冬天的一上来就去捕鱼,可见杜老哥是馋成啥样了。

唐人吃饭其实有些地方,还颇具咱们现代人的特色,他们也很喜欢“水果拼盘盘,想搭配一些水果来满足腹中之欲,比如橘子、荔枝、琵琶、龙眼、梨、桃、枣、杏、李子、樱桃在当时都是最为常见的果品拼盘。

你们看了汉周这么久,

听我说完这一大堆诱人的小辣妹,

你难道就不馋吗?

我,很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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